公孙瓒摇摇头,明显不认同:“士兵征战,刀头舔血,攻一城,伐一地,将之勇,兵之血肉,殊死抵抗,破城之日,戮其敌民,有何不可?”
这话说得李悠一愣,难道这就是乌桓遇到公孙瓒就远遁的根源?
对于公孙瓒的话,如果只针对异族,李悠心里是认同的。
五胡乱华,游牧民族对中原大地 135 年的血腥屠戮,如果不是冉闵,汉人真有可能被杀绝。
横看历史,汉民族就是一部与异族来回拉扯的历史。
中原政权强,就俯首称臣或远遁千里;弱,就策马扬鞭,疯狂杀戮,行径令人发指,安史之乱、靖康之耻、明末清初、抗倭战争,皆是如此。
一想到抗倭战争就难以压制胸中愤怒,这帮倭狗所行之事,简直令人发指,不配为人。
见公孙瓒一直吃干粮,李悠起身随便拿了几个羊排烤上,草原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准备露一手。
公孙瓒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李悠,摇摇头,直接将羊排扔火堆里,脸色晦暗不明。
李悠有些不解:“伯圭可是不喜食羊排?”
公孙瓒冷笑一声:“长生你觉得这个部族,有何不同?”
李悠左右看了看,没觉得有哪里不妥,除了男丁少一些,先前也猜测过,是草原部族争斗的原因。
猛的想起什么,到现在没见过一头牛羊,草原部族,怎么可能没有牛羊。
对啊,他们是失败者,怎么可能还有牛羊,那这羊排从何而来?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词。
见李悠神色变换不停,公孙瓒神色骤冷:“你猜的没错,这些不是羊排,是他们嘴里的,两脚羊。”
轰,李悠脑袋直接炸了,这三个字居然就这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眼前。
公孙瓒幽幽开口:“白日里,你遇见的二十余骑,是不是一人双马,马上驮着女人还有孩童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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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浑身发颤,喉咙忍不住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声音越来越大。刚才自己居然对那个女子生出些许不忍,当真可笑,何其可笑!
公孙瓒递过来一坛烈酒,李悠仰头灌下,心中生起滔天怒意,一摔酒坛,
越想越气,胸中戾气横生,耳里传来忙音,脑袋里一阵一阵刺痛,一股暴虐无法控制的情绪疯狂滋生,
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引得追风前蹄疯狂踏地,周围战马也跟着躁动不安,嘶叫不停。
短短片刻,所有战马开始乱窜。
公孙瓒看着眼前散发滔天杀意、双眼赤红的少年,心中一阵发寒,忍不住后退一步。
跟随他的十几骑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伸手摸刀。
“敌袭,敌袭。”
有人慌慌张张来报,公孙瓒立马回过神,附耳听地,并无战马轰隆声。
眉头一皱,大声呵斥:“敌从何来?”
“战马躁动,不听控制,似有猛兽靠近。”
公孙瓒气不打一处来,单手抓住来人衣领,提到半空,随手一扔,就是十多米远。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