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
还未迈步进医馆,便听到白大夫细微的咳嗽声。
进了门,就见白大夫在喝药,秀秀瞪着大眼睛瞧着,倒像在督工。
“今日我来坐诊,白先生去后堂歇息吧。”林白走上前。
“无妨。”白大夫摆摆手。
林白耳目敏锐,察觉到白大夫的气息比往日还弱点。
“外公,你多歇息会儿吧,这儿有我们呢!”秀秀接过空药碗,一手拉着白大夫往后堂走。
林白跟上去,又劝了几句,这才让白大夫歇下来。
从后堂出来,秀秀便侧着头,十分仔细的打量林白。
林白没搭理她,只拿起本医书看,静等病患上门。
“你今天怎么来晚了?”秀秀问。
“起晚了。”林白随口糊弄。
“懒虫。”秀秀磨了墨,开始抄医书。
写了一会儿,她揉揉手腕,见林白正低头翻医书,便嘴里咕咕咕两下。
林白抬起头看她。
秀秀笑嘻嘻看着林白,也不说话。
“有事?”林白严肃的问。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丢钱了么?怎么一副老婆跑路的样子?”秀秀盯着林白腰上的钱袋。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林白无奈的很。
“就感觉。”秀秀歪着头,看着林白笑,又问:“你今天好像好看了点儿。”
今天出门没照镜子,但林白能感觉到,自己从内而外都有了质变。
倒不是说样貌变了,而是精气神又迈上一个台阶。
林白估摸着,应是穆贞丹药的缘故。
表面的改变应该是微乎其微,也就是与秀秀朝夕相处,她又爱盯着瞧,是故看了点儿。
“我哪天不好看?”林白反问。
“你自然天天都好看,改天给伱头上戴个花儿。”秀秀笑。
林白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
“手给我摸摸。”秀秀又开口。
“你才多大?”林白抬眉,心说这丫头得好好管教管教。
“怎么?我就算没你大,摸脉的时间也比你长!”秀秀严肃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