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丰是进忠徒弟的时候,魏杨氏还觉得高丰看起来挺忠厚老实的,若是能当个她家的家奴也不错。
而今知道他是进忠的人,魏夫人怎么看高丰怎么觉得这个憨厚的外表底下露着惊慌,普普通通的小眼睛里也是暗藏野心。
高丰低着头,他背上有些冷汗都渗出来了。
进忠是个笑面虎,手段狠,又让人察觉不出来,李玉挡了他的位置,现在连尸体都不知道哪去了。若是魏夫人这般胡说引得师傅猜忌,那他怕是惨了。
高丰吓得,手背上还被蚊子咬了两个大包都未发觉,发觉时候,已经痒得难耐,他低着头悄悄用另一只手去挠痒。
魏夫人悄悄从马车帘子的缝隙偷看他,见他鬼祟,好像在袖口里掏什么东西?
难道这什么师傅徒弟也是不能见人的事情吗?
就因为这个要给她灭口?
魏杨氏捂着心口,在马车里头瑟瑟发抖,她知道,她知道了,这是那什么文人的词儿,结营党私?
对,就是结营党私,左禄在家读书时候说过的那个词。又给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啊。
太可怕了,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魏夫人在心里头疯狂辱骂高丰的祖宗十八代。
你有病啊!不能说的秘密你告诉我干啥!
等到了永寿宫,魏夫人眼睛也肿了,腿也有些哆嗦,不热的天儿,冒出一身冷汗来。
高丰要伸手去扶她,魏夫人连忙横着快跑了两步,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然后她扶着墙哆哆嗦嗦赶紧迈进了永寿宫的殿门。
高丰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跟着进去,将人送到,他的差事也就了了,跟魏夫人离得太近,万一她又当着师傅的面儿问他,“皇上怎么不让你当他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