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凌眨眨眼，“那你想做什么？”

“我还在想。”林杰道：“为此需要体验各种事物，等哪天我想到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哎，这么麻烦啊。”章天凌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想做的事就很简单。”

林杰：“什么？”

“快乐就完事了。”章天凌笑道：“怎么快乐怎么来，怎么开心怎么来，反正我不缺钱，现在也不缺朋友了，剩下的就是尽情享受人生了。”

林杰哑然失笑，“老实说，我一直以为你这么风流是有苦衷的。”

“啊？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章天凌双手背在脑后，回想了一下，释然一笑，“总归我已经乐在其中了啦，无所谓苦衷不苦衷的，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真要说的话，我就是一个想要成为混蛋的混蛋。”

“本质上还是个混蛋。”

“哈哈哈哈。”

林杰摇头轻笑，“也对，哪天你要不是混蛋了，我才会觉得不自在呢。”

——

“原来……”听完林杰的讲述，老管家脸上不由流露出几分释然的笑容，“天凌少爷他还说过这些话啊。”

“所以啊，他不想当这个会长，无论是为了他哥，还是为了继续他的快意人生，这都没有关系。”林杰说着，缓缓起身，展颜一笑，“因为这两个加在一起，才是我认识的章天凌。”

“放心吧，他现在是我的员工，不会让你家少爷受委屈的。”

说完，林杰径自转身离开。

老管事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恍惚，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年那月那日，那个眼中含泪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男孩，耳边回荡着他那仿佛泣血的话语。

“我这样的家伙，还能遇到接纳我的人吗？”

老管事眼神柔和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

“少爷，原谅我当年没能回答您的问题，也感谢您，给我看到了完美的答案。”

——

林杰来到外头的走廊，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长叹一声，道：“别躲了，早发现了。”

右手拐角处，熟悉的身影迈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窘迫，“什，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杰看着她，颇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一来我就发现了，还有另外一个，都说了别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