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父亲,蒋震想让父亲从平房搬到了城里的楼房和蒋晴一起住。
可是,父亲就是不听,说在这小屋子里住习惯了,年龄大了还是喜欢多接点地气儿。
蒋震无奈,便只是安排着把院里的破烂清理后,简单给父亲装饰了装饰房子,又买了些新的家电。父亲高兴得都合不拢嘴。
此刻,蒋征同见儿子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很是开心。让蒋震在家,自己拖着残腿骑上三轮车,非要去给他去买昌平最好的猪头肉尝尝。
蒋震拦着不让,可父亲非要去,便也由他去了。
父亲离开之后,蒋震看到墙上的照片,便再次凑过去看。
上次因为没有见过付国安,一时并没有认出他来,这次再仔细看的时候,便看到了付国安。且照片是同一张照片。
父亲明明有付国安这么好的关系,却没有利用,当真是让他感到诧异。
父亲回来之后,蒋震便将小桌从旁边拿过来摆上。
蒋征同又去炒了两个青菜,还拿了一瓶酒来。
蒋震想要跟父亲聊聊付国安,觉得酒后能吐真言,便主动给父亲倒酒。
喝了两杯之后,蒋征同主动问道:“今天一中午都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是很多,但是,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父亲跟付国安的关系。
“也不是什么心事,就是好奇。”蒋震说着,转头指着墙上的照片框说:“我刚才看到上面有个人,那人好像是付国安。”
蒋征同顺着看向照片框,笑着说:“嗯,是他,官做得挺大呢。”
“您…没联系过他?”蒋震问。
“没有……”蒋征同微笑着摇了摇头,顺势端起酒杯兀自尝了一口。
可放下酒杯的时候,脸上的笑却不见了。眉头也锁了起来。
“为什么不找找他?他一句话能给你解决很多问题啊。”蒋震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能给我解决很多很多的问题。如果他出面,我不会卖破烂,也不会这么落魄。当初,你妈走丢的时候,他都干到副县长了。就在咱邻县。可我仍旧没有找他帮忙。”
蒋征同说着,抬头看向蒋震那疑惑的脸,继续道:
“我不找他,他却一直在找我。我知道他在找我,便让你叔给我另外一个战友发了个假讣告,说我死了。为了让他死心,这三十多年我一个战友都没再联系。”
“为啥?”蒋震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