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这位捕快前去迎接,衙门的主簿早就快他一步迎了上去。
“张公子,什么风把您又吹来了?”
张生扬了扬手中的委托书,说道:“主簿大人,我来开个证明。”
主簿接过委托书,一眼扫完后面露难色。
张生察觉到到了主簿脸色的变化,连忙问道:“大人,有难处?”
主簿倒也不瞒着张生,当即说道:“咱先进,外面热,边走边说。”
进了京兆衙门,主簿见四处无人便小声说道:“证明这事儿不难,难就难在你要抓的这个人,穿花蜂。”
“这个人吧,不光咱们衙门的人盯着,就连逐月楼也在暗地里追查,这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跟您偷偷说哈,不足于外人道也。 ”
张生点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这位主簿带着张生来到大堂,在桌案上拿起笔墨纸砚,快速写了一张证明,敲上了京兆府的印章。
“张少爷,这证明就齐全啦,这里还有一些关于此人的卷宗资料,这是抄本,您可以带回去查阅,记得到时候还给我们就行。切记,这张证明只有三日失效,过了三日如同废纸。”
张生道了谢,拿了抄本和证明,出了京兆衙门。
“都说找衙门办事繁琐,也挺简单嘛。”张生回头看了眼,发现京兆衙门几个官差还在冲自己打招呼。
回到龙陵商会,张生直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摊开关于穿花蜂的卷宗抄本,一字一句地观看。
“豁,这人还挺能跑。”
卷宗上显示,这个蟊贼的作案场所几乎是整个京城。
卢秀才的女儿,李员外的闺女,再往下看去,这小子连死了丈夫的寡妇也不放过。
张生找来一张京城地图,将发生案件的地方用红笔圈起来后发现,这家伙几乎是把京城逛了一个圈。
此人每次作案都会留下字条,写上穿花大盗来此,窃玉偷香。
张生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已经能够想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偷偷溜进女子的闺房,什么都不干,就偷人家的贴身衣物,得手之后,在阴暗的角落含情脉脉地抚摸着女子的贴身之物一脸享受的模样。
“擦,是真的恶臭啊!”
张生继续翻看着抄本,上面显示最近的一次已经不是卢秀才家了,而是城北的兵部裴郎中家,家中次女闺房被半夜撬开,贴身衣物全部丢失,这采花贼嚣张至极,甚至用大大的毛笔在白墙上写着“窃玉偷香乃穿花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