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七贵更是佩服不已。原本他还担心李沐尘身边的人。他想要追随李沐尘,成就一番功业,把自己后半生还剩下的几十年交出去。可正如林曼卿所说,自古以来,哪个王者身边不是小人围绕,忠良难近?而最怕的就是女人。
他初见林曼卿时,只觉得漂亮,越是漂亮,就越担心她是个花瓶,若李公子沉迷女色,自己的将来值得托付吗?
但经过了今天,他已经彻底放了心。从一开始,林曼卿表现出来的才干,绝不是花瓶角色。而对亲弟弟的这番话,更能看出她的卓见和胸襟。
林云见林曼卿说得认真,吐了吐舌头,说:“行行行,姐,我服了你了,亲贤臣远小人都出来了。”
他忽然眨了眨眼,指着地上的潘云龙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只是替他师弟出头,罪不至死。严谨,你看看,能不能救活他。”
严谨说:“被你割喉了,怎么救?”
林云说:“割喉不会马上死的,荣师傅给我的这把蝉翼刀切下去,伤口整齐得很。姐夫不是教过你那个什么‘万木逢春’的法术么,死树都能救活,这还没死的人,就一个小伤口,你试试呗。”
严谨撇撇嘴:“我试试。”
众人都是惊奇,这都割了喉了,还能救活?
只见严谨抬起左手,五指平伸,遥遥地对着潘云龙,双目微闭。
潘云龙的喉咙原本正在大量溢血,这下眼见的溢血速度变慢了,仅仅片刻,血就停了下来。
接着,就见严谨右手毛笔轻轻一挥,潘云龙颈部的鲜血就被一扫而清,露出了干干净净的脖子,脖子上有一道白色的线,那就是被林云的小刀切开的伤口。
严谨再次挥动毛笔。不过这一笔,却不似刚才那样潇洒,而是变得凝重滞涩,行笔缓慢,犹如在用很慢的速度,写一个“一”字。
随着他这虚空一横,潘云龙的脖子上隐隐闪过一道墨色,盖住那一条白线。
墨色一闪而过,即现即隐。随着墨色的隐去,那道白线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众人看得惊奇不已。没有人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这位少年的施法。
严谨轻吐出一口气,收起了毛笔。
林云喜道:“成了?”
严谨说:“我没有姐夫那样的回春手段,只能帮他愈合了伤口,化开了刚才部分倒灌入气管阻塞肺部的瘀血,命是保住了,但他出血过多、元气大伤,肺部也还没完全通畅,要完全恢复,还是去找医生看吧。”
小主,
林曼卿很是惊讶严谨的修为,不过她知道,严谨的道法不是李沐尘传的,而是另有机缘,李沐尘只是起了一个点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