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安秀不在这里!我们还得去救童安秀!”
这个女人,自己都差点小命不保,这种情况下还有功夫担心别人,游承安无奈叹了一口气,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她没事,万北已经带人将她救下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云简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乖巧的窝在了游承安的怀里。
刚才事态紧急,容不得她紧张害怕,但现在游承安到了,云简心中那颗大石头仿佛顷刻间落了地。
身体上的酸软疲惫和精神上骤然放松之后的后怕都让她感到心有余悸。
她从斗篷里露出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蝶翅一般轻盈的睫毛轻轻晃动了两下,她抬眼看了看头顶游承安刀刻般冷冽隽秀的下颌,倍觉安心。
关键时刻,还好他来了!
云简轻轻舔了舔唇,声音试探,“将军,你没有生我气吧?”
游承安的喉结轻轻滚了滚,掩下眼睫低眸看她,“下次不可以这么冲动。”
车轮滚滚,云简在他的怀中摇摇晃晃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认真说道,“妾身知道了,其实这次,我也没有很冲动,我让卫一去找你搬救兵了呢,本来我们也没有准备冲上去,但是童大哥挨打了,我们怕出人命,才上楼的...”
游承安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但紧接着说出口的话却有些别扭,“为了童安生你倒是能冒险,就是不知道受难的人如果是我的话,你还能如此吗?”
咦?这话...他是吃醋了吗?
云简不禁笑出了声,“将军这种醋都要吃吗?你怎知,如果你有了危险,我不会去救呢?”
看她眼神清澈真挚,不似作伪,游承安才稍稍安心,他微微弯起唇角,伸出手指点了点云简的鼻尖,语气轻柔,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决绝,
“那你记得,要是之后你再丢下我逃跑,我非把你抓回来打断双腿,再用锁链将你锁在卧房,让你一辈子都跑不掉...”
这两年多来,云简的死讯像是一只无形的鬼魅之手,时常入梦,在梦中,那手总是紧紧抓住他的喉管要将他溺毙,无尽的绝望总在深夜将他包围。
只有最近云简回到他的身边,这种噩梦才渐渐消散。这种直达人灵魂深处的恐惧让游承安不愿意再经历一回。
云简深深看着眼前人深邃中透露出担忧的面庞,伸出双臂轻轻搂住他的脖颈,慢慢收紧怀抱。
如果,她注定逃不掉,那就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