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父,不可啊!当年二弟已经公报私仇,设计将沈青松贬官了,沈青松理亏所以隐忍不发,你再去圣上面前揭开这丑事,沈青松必定狗急跳墙,对二弟不利啊!”
大哥游承平是个以和为贵,古板怕事的,首先劝道。
“是啊是啊,况且,这事毕竟是内宅丑事,要是告到御前,才是丢了侯府的脸,到时候全天下就都知道我们侯府被人哄骗,娶了个冒牌货回来了,到时候还有哪家姑娘会嫁给二弟啊...”
李氏说的有理有据,可老太师却冒火了。
“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我们子真的苦谁考虑?!这奇耻大辱我们就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转头指着游承安,“子真!你说!你就这么窝囊着任由沈家拿捏?”
游老太师这是气急了,什么话都往外冒。
游承安抬头望着祖父,看着这个一心为自己出头,疼爱自己的古稀老人,一字一顿:
“祖父,我和云简在雍州又遇到沈青松,他那逃婚的女儿已经归了家,还心思不纯妄图陷害我,已经被我送进了道观。
而沈青松如此欺辱我,我虽然现在动不了他,以后也定不会让他好过。只不过,不是通过告到御前的方式。”
大家霎时间惊叹连连,都不知道游承安在雍州竟遇到了这等险事。
“孙儿早想过了,若仅仅是告到御前,圣上只会不痛不痒的申饬他几句,象征性的贬一贬官。
若他公事上无大的差错,迟早还会复任。这种结果,怎能平我心头之恨?!所以,我会等他出了真正的差错,再一击必中!”
游老太师连连啧舌,心中百种念头反复流转。
为孙儿的聪明隐忍,也为他的百般不易。
孙儿怕家中担心,一直将此事隐瞒,独自承受。
当年他报复沈家,自己还因此斥责他,打他,他也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因此将事情告知家中...
而如今,为何又说出来...
游老太师眼中的心疼和担忧冷了两分,“沈家的事可以慢慢商议,但是那个丫鬟,我绝不同意她进府!”
他背转身去双手负在背后,浑身散发出不容拒绝的气势。
游承安知道说服祖父不容易,早有准备,膝行两步上前,语气恳切:
“祖父,云简是我此生娶的第一个女人,不论她是何身份,也不论她之前被沈家胁迫做过什么,她都不是自愿的。她是一个极好的女人,您也见识过,她连主母都做得,如何做不了孙儿一个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