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非常的善解人意,“莫公子,这一库房的陶瓷我一会就派人拉走了,你这里面的货能卖,也好卖,我争取让人给你卖个好价钱。”
莫海窑说:“有劳钱老板了。”
钱老板说:“莫公子和我不用客气,我们都不是外人。”
莫海窑笑了,“是钱老板跟我太客气了,认识这么久,您还一直唤我莫公子。”
钱老板这一句莫公子从莫海窑刚刚脱困便一直叫到了今日,虽然是尊称,但是也让人觉得疏远很多。
钱老板笑着说:“莫公子出自名门望族,守的是仁义礼智信,虽历经沧桑,饱受苦难,但博闻强识,广见洽闻,我乃一介粗人,虽然识得几个大字,但是一身铜臭,若直呼公子本名觉得失敬。”
钱老板这明显是贬低自己了。
莫海窑说:“钱老板抬举我莫某人,让海窑自惭形秽,没有你们的帮衬哪有我莫海窑的今天。”
钱老板见莫海窑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于是笑着说:“你若不嫌弃,我以后就叫你海窑,生意上的事情你尽可放心找我,我能帮你多谋取一分利益,绝不给你五厘。”
莫海窑说:“多谢钱老板对我的照拂,海窑感激不尽。”
钱老板拍拍莫海窑的肩膀说:“走,带我看看你们莫家的窑厂,让我开开眼,这窑厂的岁数比我还大好多呢。”
莫海窑说:“这边请。”
钱老板是干一行研究一行,自从他在汴京跟着他们弄了个窑厂,他的心思用的是最多的,三天两头地泡在窑厂里面,他除了不会揉泥拉坯这套活,其他的他都懂。
莫家的窑厂里面很安静,有点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偶尔也能看见几个窑工但是不多。
“海窑,我刚才听你说,这么大的窑厂只有百十余人?”
莫海窑说:“我不在莫家的这一年多,莫家压榨工人,导致窑厂里面的工人都跑了,现在莫家的名声很差,没有人敢在莫家的窑厂干活。”
沧满说:“怎么压榨的工人呀?”
钱老板瞪了沧满一眼,沧满也没察觉,还盯着莫海窑看,等着莫海窑回答。
莫家的坏名声不是莫海窑能捂着藏着的,他十分坦诚地说:“不给工人吃饱饭,拖欠工人工钱。”
沧满说:“那可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干活不吃饭也太损点了吧,再说能有几个工人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