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肋骨往床边一点点地挪动自己的身子,这每一点都十分地艰难,他的身子像有千般重,疼痛带来的痛苦让他全身冷汗直冒,还没下床脸就跟被水洗了一般,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放弃折腾自己,因为他想逃离这个诡异的空间,他害怕死,更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死了。
每动一下都牵动他好多条的神经在疼痛,这样的疼他只能靠咬紧后槽牙才能挺住。
凭借他想逃脱这里的超强意志力,他终于下了地,气喘吁吁的他双手捂着自己疼的要命的肋骨,然后搓着小碎步一步步地往前移动。
害怕恐惧战胜了疼痛,他终于挪出了房间,出门就被门框子上的布条子糊住了眼睛,他惊慌失措地用手呼噜,终于看见了光亮,但是情况并没有比他想的好,他只不过是从一间诡异的屋子又进了一间更诡异的屋子,这里处处都显得陌生而而又可怕。
屋子里面从棚顶悬挂的布条子随处可见,他迈着仓皇的小步躲避不及这些布条子,一条条写着红字的布条子和他擦脸而过,那种惊悚的感觉让他慌的是晕头转向,这么大的房间他竟然找不到出去的门。
他就是慌了,他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误打误撞地摸到了一扇门,这时他才找到点熟悉感,这里好像是家里,因为他认识这扇门,隔着这扇门,里面住着的就应该是莫海窑,他跟逃命一般推门走了过去。
此时正是深夜,莫海窑早就已经睡的很熟了。
进了这道门,谷雨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这里就是莫海窑的房间,错不了的,他顾不上肋骨的疼痛,心急如焚地走到床边,虽然看不清莫海窑的脸,但是凭借莫海窑匀称的呼吸,他能感觉到莫海窑睡的很安稳。
谷雨站在床边掉起了眼泪,由于心里无以名状的委屈他哭了起来,越哭越凶,莫海窑被这奇怪的哭声惊醒了。
谷雨一边哭还一边念叨,“少爷呀,我再也不能伺候你了。”
莫海窑模模糊糊看见站在床前的人是谷雨,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
“谷雨?”
“呜呜呜……少爷你还能看见我呀?”
莫海窑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呜呜呜,我是逃出来的,我以为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莫海窑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谷雨说:“少爷我好像死了。”
莫海窑下地扶着谷雨说:“说什么胡话,死了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对话,赶快回房间躺着,你现在还不适合满地溜达。”
谷雨捂着自己的肋骨说:“我不走,出了这个屋我就回不来了。”
莫海窑无奈地说:“你没死,活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