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说:“来奉营之前,我和我娘每日都要上山砍柴,割草,打猎,摸鱼,每天要走出很远的路,干很多的活,我已经锻炼出来了。”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沉稳,少见而又不简单。
程攸宁又选了一根粗大的甘蔗,十几刀就被他给砍倒了。
看他要给甘蔗砍成两尺长一段时,黄尘鸣接过了刀,“你这样会砍刀脚的。”
黄尘鸣一试,这刀还挺锋利的。
整整装了一小筐,程攸宁说:“先生,您削皮尝尝甘蔗吧,我不会削皮。”
黄尘鸣一听就笑了,按照程攸宁的意思先给程攸宁削了一节甘蔗,程攸宁这牙齿不行,只能一点点地咂摸着甘蔗的甜味。
“先生快尝一尝,只能吃里面的甜水,渣滓要吐掉。”
黄尘鸣咬了一口,果然顺甜。
“甜吗?”
“甜。”
听到黄尘鸣对甘蔗的认可,程攸宁这才蹲在地上要背起那十多斤重的筐,黄尘鸣伸手提了起来,他吓唬程攸宁说:“你这样会累的不长个的。”
“能吗?”
黄尘鸣说:“不无可能。”
就这几个字,让程攸宁好生琢磨,刚想问问黄尘鸣缘由,他就被一个声音吸引了,眼睛盯着远处说:“先生等我一下。”
只见程攸宁瞬间跑到二十米开外,又抱着一只小兔子跑回来了,手里的甘蔗还没扔,额头冒着汗,他给黄尘鸣看:“先生您看。”
黄尘鸣笑着说:“学生好身手。”
程攸宁十分谦虚地说:“学生还差很远,等什么时候不用借助梯子上下房顶自如就好了。”
黄尘鸣很少见到如此上进的人,大人都不及他这份韧性,想必以后定会成材。
程攸宁又说:“先生来奉营之前有没有见到我爹和我娘?”
黄尘鸣说:“见到了。”
“可有给我书信?”
黄尘鸣看着仰头看自己的程攸宁,想想说:“让我传话给你,要听长辈的话,好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