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写了两个字就扔了笔,对他自己人大叫道:“你过来给我写。”
沙广寒口述,他的人代笔,总算写完了,他命八百里加急送走。
万敛行笑着说:“稍安勿躁,呈奏折也不一定有用。”
沙广寒说:“那我就写到他改变心意为止。”
“圣旨不可违,沙都尉,你可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赶快把老弱病残给削了吧。”万敛行看着是笑呵呵的,实际上就是在添柴加火,让沙广寒的火气更大。
沙广寒说:“哼,我那兵是弱了点,但是没有什么老弱病残,没的削减。”
“噢?妙,妙,妙。”沙广寒嘴再硬,万敛行也清楚他的兵不是什么精锐。
沙广寒说:“侯爷,一旦奉营被敌国骚扰,侯爷这太守也坐不安稳,您不着急吗?”
“噢?有沙都尉保着奉营,我怕什么。”
沙广寒说:“邻国虎视眈眈,七千人分布各处,您觉得能打了仗?”
万敛行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奉营的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真有那日他不会不管我们奉营的,一定会派援兵前来支援的。”
沙广寒说:“侯爷,您太天真了,等援兵来了,这敌人长驱直入都打到柴州了。”
沙广寒又说:“奉营还能指望上援军吗?这奉营的门户若是打开了,您这太守不但没的做了,皇上还得治你的罪,到时候整个大阆国都会危机四伏,削减兵力简直是不长脑子,他们一个个吃的五饱六撑的,我们在这里饥火烧肠的,真等被敌人打进来,谁的日子都甭想好过。”
万敛行说:“沙都尉这是怕打仗?”
沙广寒说:“我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场,我连死都不怕我还能怕打仗,我沙广寒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可怜跟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万敛行说:“那沙都尉跟我的情况很像,我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既然是这样,那就回去点点兵,准备削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