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吗,小叔什么时候赶我们走,我们再走也不迟,咱俩两个人谁也操持不来这么大的一个家,管一堆的丫鬟家丁,岂不是为难你。”
尚汐承认:“我确实管不了这么多的人。”
史红裳说:“我可听说你挺能的,就几十个丫鬟和家丁都调教不了。”
“啊,谁说的我能呀,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了,不信你问程风。”
程风道:“她肯定是干不了这个,她心软,管不住下人。”
史红裳说:“那你们搬来这里之前日子是怎么过的呀?”
程风说:“过去,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面,家里有一个负责做饭的吴姐,还有一个孩子的奶娘新月,她的一个好友玉华算的上是我们家里的管家了,家里的大小事情她都管,这人管的比较多,尚汐她都一起管,反正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其余的人都是我爹娘的,不归我们家管了,所以,尚汐就没管过家。”
史红裳一听,“那她管什么,生意还是账目?万家的二老可是把尚汐夸出花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程风说:“账目都是我看,她一点忙不帮,生意一半是我姐夫管,一半是我管,总之尚汐不管这些。”
史红裳想了一下笑着说:“明白了,尚汐就负责教育孩子。”
程风说:“可得了吧,我儿子是散养,我俩都不怎么管,我们俩给程攸宁讲的道理都不足他先生的十之一二。”
尚汐捅咕一下程风说:“孩子最近咱们不是在管吗?”
史红裳一听,笑了起来,“尚汐,你岂不是什么都不干,就享福。”
尚汐说:“我可惨了,哪有你说的那般好,不是今天这个让我画个图纸,就是明日那个让我画个图纸,画就画吧,我也认了,但是让我画图纸的人各个都是急性子,三天两头的催我,导致我为了他们半宿半宿不睡觉,我难着呢。”
程风点点头说:“是,尚汐做的都是我们不会的,接连几日都点灯熬油的画图纸,与做家务比,尚汐这个一点都不轻松。”
史红裳呵呵呵一乐,“初次相见就知道尚汐不一般,若不是刚才程风打消了钱老板找你建大宅院的打算,我都想张口让你受累去我的茶楼看看了,我想弄的别出心裁一些。”
程风说:“史红裳,你也来这套,你知不知道尚汐手里的活有多少。”
史红裳说:“我也没说一定要让尚汐帮我弄茶楼呀。”
尚汐怎么好意思拒绝史红裳,这史家是万敛行的恩人,变相说就是他们万家的恩人,前几日去柴州,史老爷又携一家老小热情地款待了他们好几日,回来到时候史家还大包小包给装了不少的名茶名礼,要是拒绝史红裳,她也张不开嘴。
“那我这两日去给你看看。”
史红裳说:“有劳程夫人了。”
尚汐说:“小事,小事。”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还没到正厅,就看见有人来迎他们了,传钱老板的话,是要吃饭了。
钱老板请的人不多,除了史红裳和莫海窑不认识,其余的人都认识。
看到莫海窑,史红裳一愣,钱老板给他们互相引荐了一下。
史红裳想了一下说:“汴京莫家大公子,我早有耳闻,我家里还有莫公子亲手所制的陶瓷茶具呢,精美绝伦,家父一直当作稀世珍宝。”
莫海窑用他那独有的沙哑的口音说:“过誉了,史公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