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宴会结束后,我便归家了,她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情。”
沈静婉见沈从安梗着脖子,不肯承认,低低笑了一声,但那笑声,却让沈从安脊背发凉。
“父亲不知便不知吧,当日本宫让小路子传达皇上的旨意的时候,还以为,凭借父亲的聪明才干,一下子便能揣测到圣心呢。既然父亲不知,那本宫就告诉父亲,沈月儿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擅自用媚药勾引皇上,若非本宫求情,怕是她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了。现在,父亲还想要本宫去救她吗?”
沈从安愣愣的看着沈静婉,虽然他猜到,沈月儿会勾引明玄,而被禁足,也八成是因为勾引未果,却没想到,沈月儿用了媚药,这些,她都没和自己说啊。
“她...她...她...”一时间,沈从安竟然磕巴了起来。
“但你,也不能不管她啊。事已至此,月儿已经知道错了,她还年幼,你总要多宽待些啊,她到底是沈家的女儿。”
“呵呵...”沈静婉轻笑两声,“她的名声与本宫何干?皇上圣明,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儿厌了本宫,父亲还是莫要多虑了,而且,她是沈从兴的女儿,不是父亲您的女儿,父亲莫要搞错了,父亲这么多年贴补二房的已经够多了,本宫瞧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沈从安说的沈月儿知道错了,沈静婉冷笑,她不信,沈月儿和沈静冰,白氏,一样,她们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错的,她们只会觉得是别人的错。
“你当真不管?”沈从安看着沈静婉,这一刻,他对沈静婉的不满到达了顶峰,这个女儿自从入宫后,没有为他、为侯府谋过一丝丝好处,他真的是看错了。
沈静婉看着沈从安气红了脸,对自己说话的分贝也提高许多,心里还是有几分悲凉,上一世,自己不是没有向侯府,向沈从安求救过,那时,自己才真真是危在旦夕,可,沈从安,却从未为自己做主过什么。
更没有为自己这般同宋府据理力争过什么,侯府虽无实权,但好歹也有个爵位,若是沈从安肯为自己做主,宋铭必然不敢那般作贱自己。
可沈从安没有,他只顾白氏和沈静冰,以自己这个女儿为耻,甚至与自己划清界限,说到底,自己受的所有苦,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即便是重来一世,沈静婉对他们的恨没有半分减弱,他们都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