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没一会儿,一个个硬菜就上桌了。酒是李剑垚买的那箱凌塔,一箱子足够喝了。台子、五粮液、汾酒啥的主要是没多少,另外爷爷也舍不得。
老人们一桌,厚字辈除了几个在外地工作的,在家的占了两桌,建字辈一桌,剩下的自己家里和帮忙的几个大娘一桌,6个桌子满满当当。
爷爷开始招呼大家吃菜喝酒。大家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这老多肉了,一个个也不矜持,该吃吃该喝喝,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酒足饭饱,爷爷开始讲话:“今天叫大家来,一个是凑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要是全家都聚餐场面太大,不太好看。回家跟没过来的说一声,别怪我这个当叔叔、爷爷的,一会儿老三媳妇把没上桌的菜给你几个大爷嫂子们都带点回去”
“另外,今天主要有三件事儿。这第一件就是马上要清明了,趁着上面没有明确的文件说不让祭祖,咱们一家子给老爷子老太太好好上个坟,多烧点纸。往后的事情不好说,或许不方便去上坟了。”
“第二件事儿,就是我这书记兼着大队长,不好看也不合规定。前几天去跟公社里提了下,咱们要重新选一个大队长,我也60岁了,带带新人我就准备退下来。我跟公社提了咱家老十,但是公社只是同意提名,另外三个小队以及咱们西队还是要允许自荐的,毕竟还是要民主嘛。”
“大队不是咱们老李家的,按理说谁当大队长都是没啥关系的,这破位置又不是皇位,没必要咱们自家传来传去的,还操心受累。但是我提老十也跟第三件事儿有点关系。”
李剑垚心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
“第三件事儿,就是我家老二家的,有个方子,做的咸菜比一般的咸菜好吃。就是你们桌上吃的那个。大家是不是光顾着吃肉,没注意那咸菜的味道?还是说你五叔我请你们吃饭还上了盘咸菜,这是磕碜谁呢?”
大家纷纷表示不敢。毕竟厚字辈儿没挨过爷爷大巴掌的没几个。而且爷爷揍人从来不跟家长商量,主打的一个不讲武德。
“我打算咱们大队办个队办企业,生产这种咸菜,然后卖出去。卖的钱如果村里粮食不够就买粮食,如果粮食够吃了,就把钱分了。这个方子是老二家里的,咱们赚了钱给大队2000口子分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还想把方子免费贡献出来,我这个当公公的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