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或者在那件事情上产生了隔阂。
女人这样说,一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她心里不着急,是她相信科学,相信大医院的检查数据。
她埋怨她的男人,是觉得她的男人带她到这里来,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她是硬着头皮跟着来的,是让她委曲求全跟着来的,她感受到了不舒服,她心里产生了压抑的感觉。
她没等男人说话,又补充道:“我们刚结婚时,不是说好了不着急要孩子嘛。会一切顺其自然,能多玩几年,就多玩几年,两个人开心最重要。”
两个人此时拉起了手,是男人主动拉起女人的手的,女人趁势依偎过去,甜甜蜜蜜的,恩恩爱爱的样子,是对彼此的妥协吧。
爱情当中,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要想走的更长久,就不能太任性,就不能拿着对方的缺点不放,要相互理解,彼此包容,体会对方的不容易,日子才能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这种有商有量的夫妻生活,应该才是最理想的爱情状态吧。
小主,
我也牵起小雪的手,摩挲着她滑嫩的手面,感受着彼此带来的温柔。
屋子里众人等着无聊,有人低头捅咕着手机,有人唠着家常,也有人让家人帮着排队,不停跑出去到门口抽烟的。
有人是自己来的,也有人是全家都来的,还有是像我与小雪这样两个人来的。
目的不一,想问诊的事情更是千奇百怪,都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像我身边的这些人,让我听见的,都是西医不大好解决的,有些是治标不治本,吃点药就好,时间长就犯,这也是个头疼事儿。
还有这检查不出什么原因,但就是没法怀孕的夫妻,这个科学咋解释,他们在科学数据面前是正常的,没问题的,你要是相信科学,那你可以接着等啊,等自然受孕,可是年龄不等人啊,年龄大了,对孕妇的身体也是不太好的。
小雪身侧的大妈说的妇科问题,去了医院弄不好要进行仪器检查的,这让一把年纪的妇人如何面对,多么的羞愧难当,要是不很严重,到中医这里采取另外的治疗,把一把脉,说一些个人状况,再拿几副草药,回去喝着看看效果。
如果可以的话,调理身体付出的代价,总比吃药打针要合适一些吧。
我们只能说中西医各有各的好,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拉踩,各事各论,只要能治好自己的病,都是好办法。
等到我与小雪进去时,身后又是排起了长龙,椅子上座无虚席,拉家常的拉家常,玩手机的玩手机,秀恩爱的秀恩爱,反正是一片祥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景。
“你们俩谁看病?”
医生是一个五十几岁皮肤白皙的大叔,一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表情问道。
“医生你好,我最近身体不大舒服,能给我先号一号脉吗?”
我耍了点小聪明,就是要看看这位陈大师能不能给我说出点什么来。
“那你到凳子上坐好。”陈医生依然笑容满面地看着我,眼神坚定,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虚,毕竟有身体不适要检查的不是我,我这试探性地顶上来,只为探视人家医生真本事的虚实,这个就很滑稽。
当看到医生眼睛的坚毅时,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完全被人家识破了自己的小伎俩,那不怒自威,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坐过去,在医生的提示下,将左胳膊搭在桌子上,陈医生边观察我的气色,边给我把起了脉。
“小伙子是哪里不舒服呀?”
陈医生开始了他的诊断,首先询问我的具体情况。
“没啥具体的症状,就是最近感觉身体有点虚,容易精神不集中,还有点累,有点冒虚汗。”
我东拉西扯,半真半假,一半糊弄一半是实话,这个虚,就很奇妙,怎么说都行。
陈医生手指一接触到我的手腕,笑容就往回收了收,听到我的表述,眼皮再次抬起看向我,“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我听了陈医生的话,不敢有迟疑,赶紧照做。
陈医生简单地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没有再提问,表情严肃了几秒,又再次笑嘻嘻地望向我,“小伙子别紧张嘛,心态放平和,没啥大不了的事情。”
我哪能不紧张嘛,没问题硬上,心里慌的一批,恨不得马上逃出去,心跳就莫名地加快。
被医生这么一说,脸上都感觉开始发烫,不会撒谎的人真就是瞒不住人。
我感觉在医生的眼神里,我被看的连裤衩子都不剩,我的那点小九九,根本逃不出陈医生的法眼。
陈医生说完,不再言语,又沉静了片刻,偶尔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指抬动一下。
不一会儿,只听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表情缓和下来,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才缓缓开口道:“小伙子身体还不错,挺健康,就是有点肾虚。”
说完还往我身后的小雪那边,打量了几眼。
“肾虚?我你M,咋还诊断出个肾虚来了!”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缓一下自己的尴尬。
我是闹哪门子神经,抽哪门子风,过来自讨没趣。
身后的小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趴在了我的后背上,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