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心急立太子,岂会允许各亲王趁佳节回京,若不是你,我又怎会乔装成书童一同入京,是你,是你亲自断送了你的江山,我和祖父等了八年啊,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哈哈哈。”
攀越边说边放声大笑,直至眼里笑出了眼泪,四肢发抖才停下来。
“来人,皇帝驾崩,有遗诏传位于詹王之孙攀越。”
张相站起来,对着众人宣布。
“张相你竟如此大胆,你就不怕……”
魏公公仰头看着他说道。
“怕?我有何怕,怕是你魏公公还不知道,这城里城外现在都是詹王的人了,这还得多谢我们的皇上定下众人入宫不得携带武器的规定,我们的计划才能如此容易,你说是吧!严将军?”
张相转而面向严赋,只见他眼神深沉,眉头紧锁。
“严将军忙于政事,多日未回府,令郎可是十分记挂,今日,我便替你接过来了。”
略一抬手示意,便有人押着一位年纪不足十岁的男童自假山后绕出。
“你……张相,我素日与你无愁,你何苦为难我儿。”
严赋边关征战多年,身边始终只有一子,平日心疼的很,这会儿见有人拿刀抵着他,眼中便满是焦急。
“今日就直说了吧!若是严将军肯归顺于我,令郎与将军必定平安无事,而且日后,高官厚禄,决不辜负你,若是你今日铁了心要向圣上表忠心,那就别怪我老头子手下不留情了,想你严将军的十万大军一时半刻也赶不回来,哼!”
严赋看着身形瘦弱的儿子,又看看地上几乎神志不醒的皇上,一时间,情绪交杂,难以决定。
严家世代为将,忠心耿耿,想不到到了严赋这儿,却要在背叛与被杀之间抉择。
......
自张彬退婚那刻开始,段亦的袖子便被段老爷紧紧的握在手里,时间久了,袖口便被捏的皱起了一大片。
段亦觉得像是看了场戏一般,一时让人分不清眼前的场景是真是假。秋月也一样,从刚才开始,她的姿势便再没变过,仿佛人偶般,表情也未曾变,想必,她也未分清这戏里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