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吐了好几口残血,伤口的颜色才恢复正常了些,段亦又将衣服内襟撕了一大片下来,作为包扎伤口的布条。
忙碌半天,终于一切收拾妥当,段亦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活动一下四肢,却不料,突然挨了一巴掌。
“登,登徒子。”
她气血虚亏,并无多少力气,就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忘了给段亦一巴掌。
“你?你醒着?”
原以为她昏过去了,不料她只是处于昏迷的边缘,这下,刚才所发生的,岂不是被她尽收眼底。段亦面上一热,又挨了她一巴掌,顿时觉得自己真像个采花的登徒子。
“我,我是……”
他企图解释,话到嘴边却又看到她露出的香肩和脖颈,便又立马上去替她拉好了衣服,系紧了腰带。
接下来几天,二人便待在山洞里,既然锦衣卫在追踪,那待在原地不动比连夜赶路要更安全些。
不过,自被刺伤以来,她仿佛性情大变,连日来,都没有给过段亦一个好脸色,段亦以为是他轻薄了她才致如此,于是便心怀愧疚,任劳任怨,也不再过去搭话惹她生气。
这日,临近晚间,段亦又用茅草掩了洞口,直至看不出痕迹才离去寻找食物与水,回来时,她仍是靠坐在角落里,离那口破旧的棺材远远的,段亦知道,他不在时,她是怕与这陌生的棺材相处,但几日来,她从未说过,他便也未问。
“今日伤口如何了?”
段亦坐过去,将食物与水递给她后,又要去解她的衣服。
“段公子,你未娶我未嫁,你动不动就解我衣服不好吧?”
她转过来,淡淡的看着她,眼中不带任何情感。
“……可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