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与你说......”
唐琣开口犹豫,眼睛仍直直的盯着床顶的粉色帐幔,这帐幔是唐夫人亲自布置,唐琣虽不喜粉色,但仍是由着她按心中喜好来布置他们的寝房,唐夫人一向为此骄傲。
“夫君与我隔阂多日,有话但说无妨。”
唐夫人心中隐隐不安,怕唐琣说出什么来,紧紧的攥着被角。
“我与夫人成亲多年,夫人也是我在北周唯一的亲人,有些事我想对夫人坦诚,但此时又不是合适的时机,我知夫人多日睡不好吃不下,心中怨怼,但我又不能如夫人所愿......”
唐琣声音低沉,透着隐隐的伤感。
听到此,唐夫人不禁一手撑着床榻侧坐了起来。
唐琣一向沉稳,情绪内敛,不喜形于色,今日一反常态,倒叫唐夫人心中一沉。
那个叫四夕的,必是与夫君渊源极深,才让他如今什么也不顾及,只想留她在身边。
“我以为你今日是来哄我的,不成想你是来往我心上扎刀子的,夫君不就是想说你与她情深义重么,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是不识趣的,我这就为你们腾位置,成全你们比翼之心......”
话未说完,唐夫人已泪流满面,声音嘶哑,几度哽咽,挣扎着翻身下床,连鞋子也不穿就要开门出去。
“夫人夫人......”
“我并无此意......”
唐琣迅速下床,将正欲开门的唐夫人拉住,奈何唐夫人挣扎不安,唐琣只好将人一把捆在怀里抱起来。
“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更是在我落魄时给予我唐琣温暖,夫人于我便是亲人家人,救命恩人......”
唐琣急得语无伦次,好在唐夫人听到这些话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任由唐琣静静的抱着她,只默默抽泣,其抽泣之声听在人耳中,大有让人闻者伤心,听着落泪之意,唐琣自是顶不住这样的柔弱攻势,只好轻言细语的将人抱到了床上。
哄了许久,才终于止住,唐夫人带着沙哑娇糯的声音说出一句。
“夫君,我们多年还未有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