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唐琣只觉心中不忍,皱着眉闭上眼睛等待擦洗完毕。
吃了饭,唐琣看书,唐夫人则在旁绣着一些幼儿用品,肚兜,虎帽等物,三年来,唐夫人盼子心切,早早的便开始准备这些东西,唐琣早习以为常。
窗外月光清冷,唐琣翻来覆去睡不着,倒是旁边的唐夫人睡得香甜,看得出来,最近这些时日,唐夫人甚是满意唐琣的陪伴。
唐琣看了眼唐夫人,轻轻掀被起床,穿上外衣,轻手轻脚的出门。
将军府里,即使是夜深,也有守夜的丫鬟婆子,外院更是有唐琣的暗卫值守,要说做到不为人知恐怕有些难,但是做到避开这些丫鬟婆子而不被察觉,对于唐琣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只见他摇身避开几个在廊柱下打瞌睡的丫鬟,轻身一跃,便跳上了屋顶,再几个飞跃便到了西园,进了西园,唐琣迎着月光注视四夕所在的屋子许久,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手脚之轻,丝毫未惊动床上睡着的两人。
四夕一向是与小翠睡在一起,这会之只见小翠四仰八叉的睡在床里侧,四夕则睡在床外侧,面对屏风,静静的侧躺着,一张睡颜安静唯美,青丝洒在枕边,更像是洒在唐琣心里,顿时一颗心便莫名其妙的柔软下来。
唐琣静静的看着,平日肃杀之气淡去,眉间渐渐舒展。
看眼前人安心甜睡,不自觉的渐渐靠近,轻轻伸手抚了抚她落在枕边的乌发。
就这样看了有半炷香的时间,唐琣像是想起什么般眉间又皱了起来。
她一直这样侧睡,怕是因背上伤痛,多日来,她一直遭受伤痛折磨,而他却一直辉月堂不曾来看过她,当真不是人......
唐琣心中暗骂自己,却又伸手,轻而又轻的拂过四夕的脸颊,随即又恋恋不舍的帮她掖了掖身上的薄被才起身轻轻离去。
开门,便见吴河立在院子里。
见到唐琣,吴河便上前行拜见礼,随机汇报了四夕的伤势。
近些日子,他多有关注四夕与小翠二人,更是时不时追问四夕的伤势,就怕自家将军询问,吴河心知自家将军虽人在辉月堂,但这心,必是在西园的四夕姑娘身上,因此,对四夕的伤格外上心。
“将军,四夕姑娘的伤近日大好,未有其他症状发生,背上的伤也开始长出新肉,伤口发痒,是以白天黑夜格外难熬,常常入睡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