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琣从小医馆出来,吴河才如释重负,疲倦的神色中满是愧疚,向唐琣下跪请罪。
“走吧,确是你失职,今日先记着,以后将功赎罪。”
唐琣并未深究,如此说,吴河反而好受了很多。
回到府中,一进门便有婆子来寻唐琣,说是唐夫人昨夜胎动,让将军去看看。
将四夕送回西园安顿好,唐琣起身又去了辉月堂。
一夜过去,唐琣脸色越发惨白,身形隐隐不稳,进了辉月堂便捞了把太师椅坐下,也不说话,淡淡的看着床上养胎的唐夫人。
唐夫人昨夜胎动,现在经过医治,已无大碍,这会见唐琣直勾勾的看着,话也不说,心里不由得越发心虚起来,两只手紧紧的绞着,绞了一会,又想起自己当家夫人的身份,立时挺直了腰,面庞含泪,委屈又理直气壮的迎接唐琣的怒意。
唐琣冷眼看着唐夫人哭的梨花带雨,隐隐不耐,胸中又痛。
“大夫怎么说?”
唐琣转向门口立着的婆子,冷声问道。
“回姑爷,夫人吃了大夫开的药,这会儿好多了,只是望以后姑爷小心着些,不要惹夫人生气。”
这婆子竟是个不怕的,面对唐琣,身形一转,侧对着,没好气的回话。
“是谁教你这么回话的?”
唐琣立时声音冷了几分,眼神也带上了杀气。
“我自侯国将军府出来时便是这样。”
这倔婆子梗着脖子,丝毫不畏惧唐琣。
“所以你将我府上的人亲自送去给别人,这也是大将军府中调教出来的?”
听到这话,倔婆子面色才有了一闪而过的惧色。
“看来这府中真是该好好管一管了,吴河。”
唐琣一声怒喝。
吴河早在辉月堂外候着,这会儿几步便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