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搬入朗月轩,每日吃食也不用府中送了,饭菜质量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也有了月银,院子中又添了好些新买的丫鬟伺候,但由于在内院,吴河反而不好经常来,只是偶尔借着公务才来一次,每次来,手中总会带着城中一些城中甜品铺子的糕点,惹得小翠不复之前对吴河的嫌弃,反而日日都期待他来。
倒是唐琣,这些日子从未来过,像是又消失了一般,四夕只当他是有事在忙,并不去辉月堂寻他,直到后来吴河说漏嘴,才知唐琣重伤未愈,正在养伤。
这听得四夕心中很是惆怅,唐琣因自己受伤,自己反而不能前去探望,日子便过的有些煎熬。
......
唐夫人冷静了些日子,在一个午后驾车去了侯国将军府上。
“父亲。”
不待门房通报,唐夫人便长驱直入,去了朱信的书房,一见面便哽咽着哭了出来,将近日的遭遇说了一遍。
看着女儿如此这般委屈,近日更是消瘦了一圈,朱信勃然大怒,檀木的书桌一掌竟被拍出了裂纹。
“逆子,竟为了一个妓子如此待我儿......”
“父亲,这狐媚子留不得了,我本来对她还心有怜悯,但夫君这样子为她不顾我与孩儿,甚至连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我就知这女子不能再留了。”
“这些日子我吃不下,睡不着,肚里孩儿差点不保,还求父亲想个法子,将她给打发出去,这将军府容不下她......”
朱素素哭的肝肠寸断,连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看的朱信心疼不已,直呼看错了唐琣。
“我儿莫哭,为父定要除去这妓子为我儿解心头之恨。”
朱信拍着朱素素的背,脸色阴鸷,敢伤他掌上明珠,他势必要为女儿铲除这根心头刺。
“只是,父亲......”
朱素素停下哭声,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一通,红着眼睛欲言又止。
“我儿你说。”
朱信怜爱的摸了摸朱素素的头。
“父亲能不能悄悄的处理了她,对夫君网开一面,您上次打的夫君实在严重,夫君到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