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兰妃与徐宝林中毒之事,皇帝本下旨彻查,但四夕失忆不记前事,徐宝林皆至今未醒,且太医终究还是没查出这镯子里的草碎用途,所以这事便作罢搁置下来。
各宫嫔妃听到兰妃醒过来,一时心中各怀鬼胎,皇后险些掐碎手中的青瓷杯,想不到如此毒的法子竟也没将她整治了,以后再想用,怕是难了。
“听说是一位宫外的名医为兰妃治疗的?”
皇后面色不悦,慢悠悠开口。
“娘娘是镇北将军的夫人推荐的并且每日将人带进宫中诊治的。”
春月早已将逐施查清楚,还知道他是唐琣手下的人。
“唐琣?哼,早就听闻兰妃与唐琣不清不楚,唐琣的夫人也是个蠢得,竟亲自带人进宫诊治。”
“娘娘说的是,这唐夫人若是趁此机会结果了兰妃,自己反而能少个对手。”
“你懂什么,兰妃已经是皇上的女人,唐夫人本意也不过是笼络自己的夫君的心罢了,也是个可怜女人。”
皇后掐下一朵百合在手心捻碎,神情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
这些时日,四夕什么也不记得了,性格也不复从前的淡漠,反倒是像个小女孩般容易受惊,时常拉着惠容不松手,惠容本以为这种情况调养几日便好,没想到这眼看着冬天过去了,兰妃娘娘还是一点都没有恢复的迹象,自己整日像带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儿”般,不仅要教她说话做事,还要教他洗漱穿衣,不过皇上特意嘱咐了叫她不要提起以前的事,惠容便闭口不言。
皇帝也是日日都要来朝华殿看一看兰妃,时常逗弄她,甚觉好玩,只是兰妃似乎很排斥与男子接触,于是侍寝这事也是一拖再拖。
有一日,皇帝再次心血来潮,哄着兰妃说她是他的妃子,想要她侍寝时,却从兰妃嘴里听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朝儿,你是朕的爱妃,侍寝是应做的事,不如今晚就......”
皇帝说着,朝四夕腰上摸去
“大胆,你非礼本公主,我叫我父皇打你板子。”
四夕突然声色俱厉,盯着眼前的皇帝,眼里透出一股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威严来。
皇帝一时怔在当地,面上瞬间阴冷下来,许久才转头对屏风后说道。
“去查查兰妃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