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琣宛如一个恶魔般,全然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双眼猩红,像是要将身下的人吞吃入腹,见身下的人没有回应,唐琣最后一丝理智也被酒精吞噬,再也不管不顾,低头亲了上去,手也探入披风中。
兰妃哭的渐渐没有了力气,挣扎不过索性也不挣扎了。
唐琣察觉到身下人的反常,停下动作看向她,只见她哭的双目红肿,梨花带泪,神情绝望而麻木,叫人看的好不怜惜。
唐琣怔住了,似是被她眼中的绝望刺了一下般,从醉意中清醒过来,迅速起身背对着她。
站了良久,也听不见身后的动静,唐琣转身,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任由衣衫敞开,冷风吹过身体。
唐琣眼中出现疼惜与懊悔,几步上前将被他扯开的衣衫拢住,又用披风裹的严严实实,才将人抱了起来。
夜色虽明,但唐琣身形晃动极快,又绕着值守薄弱处,一路竟无人发现,轻松到了兰妃帐子处,掀开帐子进入,一片黑暗,惠容正站在帐子正中,一脸焦急走来走去。
方才她回去射箭场就没见到自家娘娘,回到帐子却还是不见人,而且娘娘还是跟镇北将军不见的,这若是传出去了,怕是娘娘与镇北将军,还有一干伺候的人都要遭杀头之祸,自己首当其冲更是跑不掉,若是不去禀报皇上寻人,她实在是担忧娘娘安危......
正在踌躇之际,却见帐帘一动,一个人影闪现进来,惠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方才消失的镇北将军,既然镇北将军回来了,那自家娘娘......
惠容再往唐琣怀中一看,这一下更是惊的不得了,娘娘竟被披风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中。
惠容心中吃惊,但面上不动声色,急忙上前扶着唐琣将人放到床榻上,又转身去点灯,方才她怕旁人看出什么,所以就遣散了守夜的宫女太监并灭了灯。
“莫要点灯。”
唐琣声音低沉,见惠容动作,出言阻止。
惠容立时明白过来,赶忙放下了手,更是不知不觉的退后了几步,给二人让出些空间。
唐琣将人放好,又拉过被子盖上,在黑暗中看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去,临走前吩咐惠容照顾好自家主子,便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唐琣走后,惠容赶紧点灯,上前查看。
只见自家娘娘躺在床榻上,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而且掀开披风,里面穿着的衣裳凌乱不堪,甚至连小衣都有被撕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