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眼里噙着泪花,声音哽咽,强制自己冷静,又将手中的纸团展开给众人看。
等众人看清纸团上的字,皆都吃了一惊,段老夫人更是吓得晕了过去,被下人扶到榻上躺着。
“我儿,这可当真。”
侯国将军最先开口,脸上已不复平日的镇定,虽说前些日子唐琣跟他闹了不愉快,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把唐琣当亲生儿子看的。
现在见唐琣性命堪忧,一时也慌了神。
“素素,这纸团你从哪里得的?”
段老爷掐着自己的大腿,看着唐夫人,眼中泪花闪烁,模样可怜。
“外院的小厮拿进来的,说是有人从府外扔进来,刚好砸到小厮头上的,我想着总不可能是有人在戏耍我们吧。”
说到这里,唐夫人终于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被段夫人抱在怀中,两个人都泪眼迷蒙。
“这纸条字迹潦草,看的出来写字之人很是着急,怕是事情真的有了什么变故。”
朱信拿着纸团仔细研究了一会,神情凝重的看着众人。
听此,段老爷子再也忍不住,靠在段鸿肩上抽泣起来。
“难不成真要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段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遭此大劫......”
段鸿紧紧抱着段老爷子,努力忍住心中酸涩,他还不能倒,这个家,还需要他支撑着。
“莫急,等明日早朝,必会有消息传出来,这会儿宫门已关,再如何急也是徒劳,亲家不如先养好身子,以应对明日的变数。”
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的大将军,朱信很快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近些日子的反常,自己进宫屡屡求见被拒,朝中也有人提及此事为唐琣说话,皆都被皇帝草草敷衍了回来,而且,朝华殿并未传出来任何一丝消息,按理说,那位兰妃不会放任唐琣被人陷害不顾,这一切,倒像是有人在故意阻断消息的流通,至于此人是谁,朱信心中已有了决断。
事情成败,或许在明日早朝了......
见没有任何结果,众人也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只是都心事重重,再也没了睡觉的心思。
朝华殿中,四夕沐浴完,直觉心头烦躁不已,胃中翻滚,下一秒竟吐了出来,惠容见状赶紧上前拍背,等完了又递过去清水给四夕漱口。
“娘娘,明日还是叫个太医来看一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娘娘都有好几日吃不下饭了。”
惠容一脸担忧,这样的情况自前几日便出现了,刚开始是突然闻不得荤腥,现在却是每日都在吐,惠容只当是自家娘娘太过担忧镇北将军所致,但转身之间,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娘娘的月信......”
惠容心中盘算着,自上次月信貌似已经过了好多天,只是近些日子大家都被镇北将军的事烦心,才忘了这件事,这会儿想起来,惠容心霎时沉了下来。
四夕听到惠容的话,一时也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