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唐琣消瘦不少,面上有青色的胡渣,眼下青黑,虽被大理寺卿好生照顾着,但总归是操心,吃睡不好。
“夫君。”
唐琣刚从马车上下来,唐夫人便扑上去抱住放声大哭出来,也顾不得身后站着许多人,规矩不合。
段老夫人段老爷大哥大嫂也都赶紧迎上来,一大家子人在府门相拥而泣。
“亦儿你受苦了。”
段老夫人抚摸着唐琣的脸,眼中带着浊泪,看的唐琣心中一酸。
“母亲,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看着一家人为自己如此伤心,唐琣心头也不禁哽咽起来。
“不说那些了,回来就好,母亲,我们快进去吧。”
唐夫人拿过婆子手上的柳枝,作势抽打了几下唐琣,意赶走晦气,随后一家人拥着唐琣进了府中。
半月不见,一双儿女已然长大了很多,唐琣抱起孩子,心头再次泛起酸来,如今他的身上绑着这么一大家子人,他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早已不再是当年可以任性非为的毛头小子了......
洗漱一番,吃过晚饭,段老夫人都回了吉祥苑休息,把空间留给半月不见的夫妇二人,唐夫人将下人都打发出去关了门,这才拉着唐琣坐下,踌躇间,似是有话要说,但又一副不知从何讲起的样子。
“夫人但说无妨。”
看她这样为难,唐琣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夫君, 你可知此次是谁救你出来的?”
“我本没有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放出来也是迟早的事。”
唐琣喝了口茶,掩了掩面上的失落神色。
“夫君被关进去那一日,我们便想了法子,父亲也进宫去见了皇上,但皇上避而不见,后来连宫中的联系也断了,就这么熬了十几日,忽然有一日,院子外不知被谁扔进来一个纸团,写着夫君有难,速救,今日早朝罢,又有消息说大理寺列举了夫君的罪证,接下来便是皇上下旨了,但没想到不过半日,大理寺上呈了证据,证明了夫君的清白......”
说着,唐夫人想到前几日的担惊受怕,不禁泪眼朦胧起来,又赶紧自袖中拿出那一日的纸团给唐琣看。
“夫君可认得这是谁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