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张脸的凑到四夕面前,惊得四夕手一软,又跌回了床上。
“朝儿是朕......”
原来四夕睡了太久,皇帝看着看着竟也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听到四夕的声音才猛然惊醒。
“皇上怎么不回去休息。”
四夕手软,想坐起来,试了几次却没成功,皇帝上前一把将四夕揽在怀中。
四夕靠在皇上的怀中,也懒得去推开了,一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二是眼下刚诊出喜脉便拒绝皇帝于千里,怕是会引起皇帝猜疑。
下一刻,惠容与施屏匆匆从殿外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乌木托盘,托盘上是一碗颜色泛着青红的药汤。
“娘娘,这是太医专门给您开的安胎药。”
于冲的确是开了保胎药不假,但眼下这药却不是保胎的,施屏趁着熬药的间隙,将保胎药换成了可化止息草药性的药。
惠容端着药上前,一勺勺喂着四夕喝下去后,才又重新退了出去。
“朝儿可感觉舒服一些了?”
皇帝一手搂着四夕,一手拿着帕子细细的擦拭着四夕的嘴角,神色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般。
“好多了......”
若说从前对皇帝的是涛涛的恨意,那现在这恨意便被浓重的愧疚冲淡了许多。
看皇帝精心的照顾着自己,四夕觉得自己仿佛是成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人一般。
“我想出去走走,皇上不用顾着我。”
喝了药,这会儿好了许多,四夕挣扎着下床,全然不听身后众人的劝解,径直向朝华殿北侧走去,那里是难的人少风景也不错的地方,在这宫中待了快半年,四夕心烦了便要去哪里静静,谁也不让跟着。
第二日,朝华殿兰妃娘娘有喜之事不胫而走,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不过半日,整个后宫便都知道了。
“她倒是好命......”
玉安殿中,皇后捏着手中上好的珊瑚珠子,一双玉手指尖发白,似乎是想将这些珠子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