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琣与逐施,则被人重新押倒在雪地中,准备等四夕的马车远去,再押他们入城。
“放手......”
唐琣看着前方被拉扯的纤弱身影,怒色汹涌,身形猛地一挣,便再次从大越手中挣脱出来。
但这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大越士兵很快便围困上来,唐琣还未赶到四夕跟前,便被一群士兵围在其中,彻底阻绝了两人。
这次,唐琣没了长剑,但大越士兵手中却个个都带有兵器。
唐琣几次突破,却被剑挡了回来,而大越士兵似是起了杀心,对着唐琣的招式,也不似先前小心,反而招招凌厉起来。
几番较量之下,唐琣身上很快就又渗出一大片血渍来,不知是旧伤,还是新伤。
四夕双臂被大越士兵捏在手中,捏的生疼,丝毫挣扎不得,看着唐琣围困,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慢慢破碎下去。
“住手......”
四夕忍住喉间的哽咽,眼泪花了视线,然而周围却只传来打斗声,以及衣料被割破的声音。
“我叫你们住手。”
四夕再次提高声音怒喝一声,接着,趁大越士兵不备,纤细的手握住了身旁士兵腰间的长剑。
身形一转,这剑便贴在了四夕的脖颈之上。
“你们若是想带回去一具尸体,那便尽管杀了他。”
......
四周打斗的声音渐弱,只余下大雪扑簌簌落下的声音,雪地上遗留的血迹,也渐渐被大雪掩盖。
大越士兵手中的剑尖仍旧对着唐琣,但看着四夕的神色间却多了几丝犹豫。
“那你们今日便带着尸体回去吧。”
四夕声音轻轻,刚出口便被淹没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间。
大越士兵还在拧着眉头纠结,却见唐琣已经扑了上去。
“不......”
唐琣沙哑的声音穿过大雪,远远穿去。
下一秒,四夕手中的剑感到了一股阻力。
......
唐琣手中握着剑刃,鲜血自手掌中缓缓流下,可他却像感受不到疼一般,只是神色晦暗惊惧的看着四夕,胸腔起伏不定。
而四夕的脖颈上,纵使有唐琣的全力阻拦,但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细细的血线自白皙纤弱的脖颈缓缓流下,染红了颈边的紫色衣衫。
下一秒,剑便被唐琣收在身后,四夕被猛然揽入怀中。
唐琣猩红的双眸中惊惧未定,紧紧锁定四夕,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