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榻边上这位陌生的太医又哭又笑,四夕混沌的脑中十分不解,只得任由他碎碎念。
......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恢复期了,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攒出的劳累都积作了一起发作,这次的病,不仅来势汹汹,恢复期还漫长无比。
四夕在床上躺了十几日,整个人都虚弱不已,想下床走走,奈何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加上太医勒令卧床休息养病,于是四夕只能又在床上躺了个把月有余。
......
北周,镇北将军府。
唐琣正拿着一杆长枪在院中练舞。
之前在大越俘虏营中伤势过重,这几个月,也是卧床休息养伤,本来逐施说最好卧床半年为好,皇上也是给唐琣批了假。
但奈何唐琣躺不住,这才躺了三月不足,便起身下床练起武来,任谁也拦不住。
看的唐夫人与段家人在唐琣身后落泪。
......
“母亲,别劝了。”
段鸿拉住欲上前再次劝解的段老夫人。
“亦儿这些日子虽卧床修养,但我看出他的心早已不在府中了......”
段鸿神色复杂的看着唐琣说道。
听到这里,众人也都歇了想去劝的心思。
唐琣自十几岁便与秋月公主纠缠不休,时至今日,更是不可能了,并不是他们说放下,唐琣便能放下的。
“由他去吧。”
段老太爷缓缓开口,苍老的声音在北风中十分萧瑟。
“你真是不心疼,若是亦儿再出些什么差错可怎么办?”
段老夫人抬起瘦弱的手臂狠狠捶在段老太爷胸口,但却没什么力道。
“我段府儿郎,个个是英雄,你尽管放心便是。”
段老太爷眼角缓缓留下两行浑浊的泪水,但嘴角却绽开了笑意,随后缓缓转身,向着屋中走去......
与段老太爷不同,唐夫人此时在屋中,借着照顾两个孩儿,特意避开了与众人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