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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到了最寒冷的时候,春节也是这个时候到来了。
四夕看着宫中张灯结彩,不禁回忆起以前,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在北周,除夕盛宴之上被迫跳了舞,没想到今年却是来了大越宫中,只是今年除夕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好在有唐琣陪在身边,哪怕是很短暂的安宁,她也觉得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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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宴前一日,唐琣来找四夕,神情间带了不同寻常的严肃。
他看着四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许久,才开口道。
“明日若是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四夕看着他不同寻常的模样,心跳莫名加快了许多。
“明日会发生何事?”
经过长久的治疗与用药,四夕已经口齿清晰了许多,眼下听着也是与常人无异,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唐琣,是他日日夜夜陪着四夕用药,锻炼说话,才有今日的结果。
“你不用管,明日你只管缩找个隐蔽的地方,缩在人后保护好自己。”
说着,唐琣竟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四夕。
四夕看着手中散发着寒光的匕首,一时心惊肉跳,总觉得明日会发生些什么。
两人又抱了许久才分开,这一夜,唐琣没有与四夕同住,而四夕看着手中的匕首,也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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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还未到太阳落山之时,天色已经暗了大半。
西殿只能,默默正伺候着四夕穿衣。
今日,攀越突然派人送来了大红的新衣与珠光宝气的首饰,特意吩咐要四夕穿戴整齐去赴宴。
衣饰穿戴复杂,实习不着急,只是伺候她的嬷嬷却是心急,衣裳理了一遍又一遍,发髻检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确定没有纰漏,才扶着四夕往含元殿而去。
含元殿是大越皇宫中举办宫宴的所在,与四夕所在的西殿隔了不少距离,但即便如此,攀越还是特意吩咐了要四夕一步步走过去。
于是,四夕穿着繁复的宫装,由嬷嬷陪着,从西殿一路走到了含元殿所在。
殿中,大臣及家眷已到了大半,见穿着一身红装的四夕进来,起先还是迷茫,不知这是谁家女儿或者哪位嫔妃,但在看清四夕面容后,却不由的大惊失色。
纵使多年过去,朝中老臣退去许多,但还是有不少旧臣,更不乏十一年前宫变那日亲自目睹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