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看到那颗豆子以为是红豆对吧?”走得离那对母女远了张岁才开始问。
周草点头,“是。”
“那其实不是红豆,是另一种有毒的豆子叫做鸡母珠,以前很多人也分辨不清以为是野生的红豆带出去煮着吃了,然后一家全都死了。”张岁淡定地说出这东西的厉害之处。
“啊?”周草满面惊恐,“这么可怕?”想到刚刚自己居然以为是能吃的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以后在外面遇到不知道的东西不要乱吃,很多东西一旦有毒都是要命的。”张岁提醒。
“那那个大婶还不丢了?”周草不理解地挠着头问:“既然知道有毒不能吃还不丢了,留着不是很危险嘛?如果那小妹妹一不小心吃了的话不是就会……”
张岁也不懂,悠悠叹气,“这就不是咱们应该担心的了,而且大婶不是说是念想嘛,这次之后应该也会好好的把这东西包起来的。”
周草跟着叹气,“以前我觉得我很可怜悲惨,逃荒之后才知道有的是人比我可怜。”
“我有娘,娘没有生病,我还有师父,有师母,我也很幸福了。”
说着说着,这心里像是填满了东西,周草一脸的真挚和有力,“等我们安定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师父一家和我娘的!”
张岁被这小家伙的誓言逗笑了,捏了捏他已经有些肉的脸蛋,“好,我倒是希望你真能努力,这样为师我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逃荒几月的时间比干活几年还累!
伸伸懒腰,歪歪脖子,再做几个拉伸动作。
“呼。”舒服。
“师父。”周草忽然小跑上来,一脸崇拜地盯着她,“那个,我也能学你刚刚那个吗?你那脖子嘎嘎响,好厉害!”举起个大拇指。
“……”张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微笑,“能,你照做就行。”
回到杜槐花身边对方自然要问做什么去。
张岁简单说了。
然后之前那大哥又围了过来,“小兄弟,我听说明天那伙人要到扶桑镇了。”
扶桑镇,也就是最后一个镇子。
过了那个镇子再走一些时间就会到达澄州了。
张岁搓搓手指,盯着燃起的火苗,“那比咱们快了,碰不上了。”
“不是这个意思!”大哥走到面前,急不可耐,“他们先进镇,咱们再去就没东西可买了!所以我们打算连夜赶路,小兄弟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