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致入微的手法,他们自然也可以做到,但像那灰衣少年这个年纪就能掌握,绝对是罕见无比。
除非他刚好就特别擅长这一锤炼方法,单独磨练了多年才有可能。
至于其他那些炼器后辈,大部分都更愿意学家里的绝学,很少有人愿意花时间去钻研这种笨拙原始的方法了,吃力不讨好。
“晨钟暮鼓……”
萧景雪美眸微闪,喃喃开口。
自从师父那次去找了天乐之后,炼器堂就再少有那种纯粹的打铁声传出了。
上次听到山里传来钟声,她就很好奇的去寻了源头。
结果天乐告诉她,这只是他在练习锤炼古法入门手法的声音,名为晨钟暮鼓。
而像这种入门手法……锤炼法里还包含了九九八十一种,对应各种不同类别的灵器炼制。
天乐目不斜视,一锤又锤落在原胚之上。
如今他们所要炼制的阔剑,重势大力沉,挺适合这种不怎么需要高强度手法的锤炼方法。
大比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少人从一开始的嘲讽,也专心锤炼起了自己手中的阔剑原胚。
场外的看客们则也没有过多的将目光放在天乐身上,觉得他只是个笑话,他们更多的愿意去关注如顾江来、苏晓、拓跋破岳、端木不穷等人的手法。
毕竟观看这些年轻天才的手法,他们也能够获益良多。
“咦,那人是谁,锤炼手法如行云流水,每一锤落下,我为何感知不到任何气息泄漏游走?”
在有人的惊讶声下,不少人目光看向了场上的一个年轻人。
其落锤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很沉重,但却给人一种水流不息,云聚连绵的感觉,很是顺畅。
且,的确没让人察觉到任何气息外泄。
仿佛那原胚和铁锤,都已经跟他完全成为封闭的存在,其内气息不被外人察觉半点一般。
“这你都不知道?那是天家主的儿子,天禹,用的自然是天家独有的炼器术,神奇着呢!”
场下议论纷纷时,时间也缓缓流逝。
很快,半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当他们已经习惯的悠扬钟声忽然停止时,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察觉,皱眉看过去。
天乐放下铁锤,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台面之上,一柄粗糙无锋的阔剑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