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我觉得槐花这名字贼好听。我这里还有更好的药给你抹脸,马上让人拿给你。”
“无妨,不过是饮食不调。”姜芙蕖觉得这坊主心眼真善良。
男人若有所思,“哦,原来是饮食不调,我还以为……”
想到什么男人止住话头,又道:“路引到哪?”
“江南。”
“……”
“好,三日后,拿着月支香再来这里。牙牌和路引都能备好。不过城中如今戒严,客栈大约不能住了。你们有什么朋友吗?先去朋友那住几天。”
说完,男人眼睛发亮。
姜芙蕖有些为难。
她在这京城能有什么朋友?
若是再待一两年,她的好朋友才会出现,但既然要离开沈惊游,这位好朋友今生是注定不会在那种情况那种地方出现的了。
摇头说没什么朋友,不劳坊主费心,姜芙蕖和阿宝便很快离开了荟萃楼。
离开时并未发现男人方才还发亮的眼睛霎时没了神采。
小主,
如此过了三天,姜芙蕖和阿宝脸上的红疹消了,顺利拿到了牙牌和路引。
一想到今日就能坐上回娘家的船,再过一个月就能见到父母亲,姜芙蕖觉得心口说不出的畅快。
但刚下楼,迎面就和谢无羁撞上。
姜芙蕖往左走他便往左迈步,往右走,他身子便也往右边转。
姜芙蕖气的头疼,不欲平添事端,娴静让了一步等他离开。
谁知道谢无羁突然惊喜道:“槐花,是你呀!”
姜芙蕖,“……”
*
荟萃楼人多口杂,姜芙蕖带着谢无羁上了二楼找了个雅间点了些小菜和点心。
谢无羁一双桃花眼在姜芙蕖嫩生生的小脸上不住打量,右手拄在下巴处歪头,“真巧,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姜芙蕖,“……”
她穿过的归云庄的衣服首饰全都让人送了回去,还将锦盒里那块价值连城的白玉送去给谢无羁当谢礼。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相见,谁知道不仅见了,她都戴上这么厚的帏帽,谢无羁居然还能认出来。
“槐花,你这是要去哪啊。你夫君没怀疑你的贞节吧?”
姜芙蕖道:“夫君不曾怪我,今日我本打算去龙盖寺上香,有朋友约我来此小聚,所以这么巧和谢郎君偶遇。”
“哦~偶遇啊。”
谢无羁提着茶壶给姜芙蕖面前的茶杯倒了七分满,又翻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满,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扬眉瞧她。
姜芙蕖强压住那些不自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可是这是什么东西呀,若是你夫君不怪你,你干什么拿着牙牌和去江南的路引?”
谢无羁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牙牌穗子,牙牌上“马槐花”三个字随着男人修长手指摇动。
姜芙蕖往腰间一摸,空的。
想到方才谢无羁故意撞她,脸色变了。
片刻后又怕被看出端倪垂眸道:“其实是夫君嫌弃我,婆母公爹看不上我。与其在这里惹人厌,我想着回娘家,不想被谢郎君撞上了。还请谢郎君归还牙牌。”
谢无羁双手捧着脸,胳膊拄在桌面上,甜甜一笑,“你叫声好哥哥我就还你牙牌。”
姜芙蕖,“……”
再好的脾气也快忍不住。
谢无羁诱导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叫也行。相逢就是有缘,你好歹让我开心一下。”
他开心,姜芙蕖可就郁闷了。
“好……”
“……”
“好……”
“行了,给你。瞧你气的。日后若是成了我媳妇儿,那天天跟我说话,还不把你气死。”
谢无羁将牙牌恭恭敬敬放到姜芙蕖面前的桌上,趁着姜芙蕖还没反应过来,飞快道:“龙盖寺今日有贵客在,你上不去。现在天还冷,河水没全解冻,不然去归云庄住几日等着?放心,我会送你回江南的。我还得亲自去江南送聘礼呢。”
姜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