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羁这些日子吃了药,身子好上许多,只是贪睡,白天睡,晚上也睡,他怀疑这毒药掺杂的东西太多,于是弄不死他,偏要他意识昏沉。
一想到这些天都没怎么跟姜芙蕖说话,他就心生不满。
心里想着等回了京城,先收拾了谢扶桑,这次不能轻轻放过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闯多少祸端。
“媳妇儿,你都瘦了,等回去了,我给你亲自煲汤喝。”
姜芙蕖哭笑不得,“你先照顾好自己吧。”
还煲什么汤啊,哪有时间喝他煲的汤。
她要赶快跑路回家里见爹娘呢。
九年没回家,她心中又雀跃又忐忑,一想到娘亲她就想哭,心下感慨,觉得苦尽甘来,想着一定要坚强起来,帮爹娘支撑门户才对得起爹爹和娘亲的养育之恩。
沈家军抬了椅子来,请谢无羁坐好,先把他送出去。
夏雨极大,雷声轰隆。
姜芙蕖穿着不合身的蓑衣戴着大的遮挡视线的帽子,脚下踩着泥泞的土地,路难行一声也没吭。
沈惊游远远跟着,也不靠近,视线也不离开。
等出了小山村,上了马车才开口,“姜小姐,换身干净衣裳吧,鞋也要换。”
姜芙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