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我了!差点就上天了。”
姜芙蕖指尖微颤,心里的狐疑就在表哥拙劣的动作下完全了然。
只要她露出一点点落寞的表情,表哥就会通过毁伤自己,诋毁自己,或者开各种不合时宜的玩笑,来将事情揭过。
就像这桌子上的红豆糕。
表哥耐心地耗着,失败后再重新起来,因为做糕弄坏了手,疼的他哭泣不止,还是念着她喜欢,便忍着疼再来一次,给她吃。
小时候摔痛了表哥把她抱在怀里哄着,背在身上带着她满院子的逛,趴在地上做她的大马,知道她喜欢男孩子的玩意儿不敢说,做了许多的木刀木剑,给她买了第一个蛐蛐笼……
人在糊涂的时候,忘记了沈惊游的记忆的时候,有关于别人的记忆就会清晰的浮现,一遍又一遍,抽丝剥茧。
生怕你记不清,日里夜里,每个细节,每个表哥眼睫落下的阴影瞬间,叫嚣着让她先记起有关于表哥珍爱她的一切。
不是没骑过马,骑的第一匹马的马鞍是表哥的肩背,缰绳是表哥编成小辫的头发。
不是没玩过射箭,表哥手把手地教过她各种东西,弹弓,小弩箭,虽然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可她碰过。
想学摔跤也并没在做梦,这辈子推翻的第一个人是子纯表哥。
那天偷偷瞒着爹娘去山上踢马球,回来被山风吹到高热,也是表哥做鬼脸哄着她咽下一口一口的苦药。
连爹那么严肃的人说起这件事也哭笑不得。
“子纯他拦着我们不让你喝苦药,后来被大夫骂过说不喝药好不了。他舍不得,先自己偷偷喝了好几口,一边喝一边被苦的掉眼泪。最后见你实在难受,才偷偷在药里加了好些糖给你喝。子纯才十岁,怎么就这么懂事。”
……
“这小子被你姨母天天念着长大了寻你做夫人,大家觉得他年纪小,说笑也无事,反正长大了也是一对,他却在听到的第一次就当了真。可惜了,云夏那孩子心窄,看上了你表哥,把你推下河。这下邻里全都知道你在河里救起了旁的男子,名节尽毁。你姨母哭着也要你,你姨丈被外头的风言风语气到一病不起。珍珍,是我们对不起子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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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子一生,名声最重要,爹娘不忍心你出门被人指指点点。幸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