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珠只顾梗着脖子往外滚,被外头一只粗糙大手推了回来,又推到姜芙蕖脚下。
她挣扎好久,外面的小厮嫌她烦,冲进来低着头打了一顿,才消停地躺着。
行了半个时辰,马车出了城。
丫鬟把顾玉珠口里的帕子收拾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了没一会儿,哑着嗓子骂,“贱人!”
姜芙蕖抿唇,冷笑,也不生气,把那小炭火炉上热着的铜壶,用帕子垫着提在手里,倾着身子往她嘴上倒。
“啊!”
顾玉珠左右闪躲,像条滑溜溜的虫子在马车上滚动,躲过哪,哪的地下便留下一滩水渍。
姜芙蕖倒不准她的嘴,干脆就把铜壶里的热水倒在她身上。
热气腾腾地往上飘,混合着一点烫坏了皮肉的臭气。
“贱人!你这歹毒的心肠,表哥他为什么偏偏喜欢你?!”
姜芙蕖手中动作不停,口中说话扎她心窝。
“沈惊游就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就是我烦他了不要了,喂狗了,也轮不着你的份儿。”
“你看他千般好万般好,我觉得不过是身边众男人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呢。”
“没想到这么普通的男人被你当成宝放在心上守着,哎呀,你若想要,早开口提,我又不是不给。是不是你自己都觉得嘴脏心脏,不敢和我提啊。所以只敢压着我让我主动给,好显得你们这些人正派是不是?”
顾玉珠被烫的出气多,进气少,她翻着眼睛,浑身抽搐,仍旧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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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烧祠堂……倒反天罡的妇人,你……不是该在大狱里吗,别让……我活着,只要我活着,我就一辈子……跟你作对!”
姜芙蕖扔了铜壶兜手给了她一耳光,打的顾玉珠口角出血。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姜芙蕖,缓了老半天,又呸一口,“蛇蝎毒妇!你竟敢打我!表哥都舍不得打我!”
姜芙蕖笑的弯腰,“沈惊游倒八辈子霉了有你当表妹。别说头发丝,你离他最近的时候有过吗?他是舍不得打你,怕是他更舍不得见你。若不是顾着亲戚情分,你猜你现在造谣,还有没有命在?”
顾玉珠心如死灰。
她知道自己是强撑着。
心里越想着什么,越得不到什么,编起谎话来,就会越高兴。
表哥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