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河气得不行,装作醉酒站不稳,然后狠狠用脚往萧宝卷脚背上碾了过去。
疼得对方一脸扭曲,想捂脚却又只能强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齐淮和这才舒爽了些。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喝不下,再喝怕是要被抬着进洞房了。”
齐淮和装作醉的有些不清醒的样子,想借此离席。
时辰也确实不早,公主府各处的灯笼早已被点燃照亮,映出暖红色的光亮。
除了萧宝卷,其他人并不想为难驸马。
实在是驸马喝了太多酒,他们也怕喝出些什么事。
故而齐淮和总算是脱了身,饶是提前吃了解酒药也有些扛不住。
洞房内的扶光与灵泽两个都是一脸愁苦,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弄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萧宝嘉自进了洞房以后便一直坐着不动。
若非扶光时不时唤上几声,对方也有回应,都要叫人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搁以往,萧宝嘉断然不会这般乖巧的坐着一直不动,早便掀了盖头吃东西填起肚子来。
今日灵泽主动拿吃的问她都不理会,可把二人给心疼坏了。
“参见驸马。”
外头婢子的声音同样传到里间,灵泽与扶光二人都松了口气。
萧宝嘉掩在喜服下的手也下意识攥紧袖口,露出几分紧张来。
房间的门被打开,齐淮和脚步有些虚浮的入了里间,脸颊上是被酒意浸染的红。
“参见驸马。(参见驸马。)”
“免礼。”
齐淮和被引着到了拔步床前,只见盖着盖头的人十分端庄的坐在上面。
突然就有些恍惚,好似在做梦一般。
他们甚至还没有多熟悉,这人如今就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驸马,驸马?”
齐淮和晃了晃脑袋,睁了睁眼,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请驸马挑头纱。”灵泽将喜秤递到了齐淮和手边,示意他动作。
齐淮和有些紧张,伸出的手虚握了几下,才接过了喜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