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盔,想要为那名新兵重新戴上,但那名新兵居然直接将头盔推开。
他看着路明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扑在路明非的怀里,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又像向父母撒娇的孩子。
路明非看着怀里的那名新兵也是一愣,但也没有推开他,他将那顶头盔戴在了新兵露在外面的屁股上。
他不是在捉弄这名新兵,这名新兵的屁股现在翘得老高,指不定就被那飞来的弹片给打中,虽然那里皮糙肉厚,但挨上一下还是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可能下半辈子都得一瘸一拐的。
炮火愈发强烈,虽然有卡钦斯基提前提醒,但还是有人被炮弹击中。巨大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士兵们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不知过了多久,炮击终于结束。
“没事,孩子,都过去了。”路明非拍了拍怀里那名新兵的肩膀说道。他的声音温和,像是一位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长者。
那名新兵抬起头,表情依旧有些惊慌失措。他的脸上布满了冷汗,眼神中透着未消的恐惧。
“没事的,你以后会习惯的。”路明非说道。在路明非的安抚下,那名新兵终于恢复平静。
他将屁股上的头盔重新戴回头上,突然他的脸涨得通红,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摸向屁股。
路明非立马猜到了这小子估计是被刚才的炮击吓得失禁了,也不知道是大的被吓出来还是小的被吓出来了。
“没事,很多人第一次遇见炮击都会这样。”路明非安慰道。
“您当初也是这样吗?”新兵涨红脸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仿佛希望从路明非那里得到一种认同感。
“没有,但也差不多。”路明非回忆着第一次遇见炮击时的情形,比这名新兵好一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尿出来而已。“去找条干净的裤子换上吧。”
那名新兵扭捏着离开,路明非开始帮忙将被掩埋在掩蔽壕里的士兵给挖出来,然后开始修复战壕。他的动作熟练,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无数次的重复。
没过多久,那名新兵就重新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回来,开始帮忙一起修复战壕。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
将战壕修复完后,路明非气喘吁吁地靠在战壕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吐出一个烟圈,扭头对着那名一直跟着他的新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