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人……”江俨的声音逐渐变得含混，顾宝珠只觉耳侧一热，眼皮也重重跳起来。

“……”

江俨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推开意图再抱一会儿的顾宝珠，一手夺走手机。

【救救我，我被江俨抓到了，他要打断我的腿，我现在在往他家走，你尽量不要报……】

江俨看着编辑到一半的短信，喉咙里挤出了笑意，“该不该说，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美人计？嗯？”

不不不，我不是美人，我是霉人，光是遇见你我就已经足够倒霉了。

为了让场子没这么尴尬，顾宝珠露出被人识破后的恼羞成怒，“你这是在滋滋滋……侮辱我！”

“这不是你想要（嗤啦）的吗？！你当初（嗤啦）死皮赖脸骚扰我滋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嗤啦）有这样的结果！不是滋滋…一直在装好大哥吗，有本事一直装下去，我也滋滋滋……高看你一眼……”

江俨忍不住松开领结，只觉聒噪不耐，嘴巴张了张又闭上，灰褐色的瞳仁紧盯着顾宝珠翕动的嘴唇，压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冰冷的指尖拍打在他的脸上，耳侧，脖颈，江俨只是拢住顾宝珠的一只手，舌尖紧紧缠绕上去，有淡淡的血腥气萦绕齿间，却只是连同血水一并吞咽下去。

阵阵呕意涌上来，顾宝珠忍不住掐住了江俨的脖颈，在发现没有用处后又费力扯住了他的衣领，直到后颈处的领袢都被扯到了前面，歪歪扭扭皱成一团。

车内的空气好似不大流通，顾宝珠感到了更大的热意，她难以承受地仰起脸，泪水泉涌而出。

看着顾宝珠的呼吸越发困难，江俨松开嘴，擦去她脸上的湿意，胸膛重重地吸起又落下，眸中闪烁着某种餍足，神色像是要讥讽，却刻意地压了下去，“不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除了女人，权力和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费尽心思努力争取的一切都可以轻松得到，不是很好吗？”

掌控不住的“好”吗？

我并没有觉得有谁是真正靠得住的，况且我现在的底牌很多，不需要冒险去收受这种需要额外代价的好。

冗长的沉默过后，顾宝珠得以平复心情，她目光坚定，甚至目光如炬，透着股愤世嫉俗乃至于无所畏惧的莽撞。

“你放……”屁！

江俨眸光闪动，捂住她的嘴巴，冷着脸道：“先去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