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找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信息,把文件放回去后就往外走:“被烧伤后长大又回来当煤炉工人……总感觉他没什么好心啊,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吧。”
他记下了弗莱迪以前所属的班级,加快速度赶了过去,在其中一个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破烂的纸条,上面有好几个人的笔迹,看起来是几个人之间传的纸条。
“我看弗莱迪那小子不爽很久了。”
“是啊,那个死变态又去偷窥女厕所,长大后也一定是个强奸犯!”
“找时间再打他一顿吧,反正这个阴阳人每次被我们打也不还手,犯贱。”
“他呀,就是欺软怕硬。活该。”
“活该!”
“那就再打他好了,就这么定了,反正他也老是偷别人的东西,让他把他偷得钱交出来,我们还可以去买点烟抽。”
“就这么定了。”
使徒看着这张纸条,心里的滋味挺复杂的。他倒不是同情弗莱迪,弗莱迪的变态是与生俱来的,有可能是家教的问题,也可能是其他的经历让他的心智变得扭曲,这是他自己的问题。只不过教训他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弗莱迪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很多事情没有单纯的对和错,有可能双方都是正确的,也可能双方都是错误的。加害者被别的加害者所加害,总给人一种讽刺的感觉。可又有谁来惩罚加害加害者的人呢?有的加害者被教训后会收敛改过,但有的人则会记恨在心更加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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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迪无疑属于后者。”使徒神色复杂地看向教室角落一张明显被孤立起来的桌子,“偷窥盗窃者自然不会被人欢迎,加上还有其他更强的加害者的欺凌,弗莱迪的心理无疑会更加扭曲。”
使徒很快猜到弗莱迪回来应聘煤炉工人的目的:“所以之后还有一场火灾……但这次的纵火者,是弗莱迪。”
他看向周围焦黑的墙壁:“内心的恨从对那些加害者扩大到把自己开除的老师和校长,再扩大到整间学校……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伤害的只是无辜的下几届的学生,那些当初欺凌你的恶霸也长得跟你一样大,已经不在这所学校里了。你只报复了给你带来不幸童年的学校,以这种懦夫一样的方式,品尝着自以为是的胜利。”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特别的大,明显是说给这座梦魇的主人听的。这所学校不仅是弗莱迪的领域,也是弗莱迪自己的梦魇。他与过去的童年阴影在第二次火海之中同归于尽,他欺骗自己已经报复成功,但他的内心还在恨着那些已经不在这所学校里的恶霸。他内心变态的情绪使得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陪他一同葬身火海,也折磨着弗莱迪的理智。
学校开始震动,弗莱迪的咆哮响彻整个走廊,单薄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锈蚀的铁爪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可怜,可笑,可恨。你只是一个变态,一个被欺凌的变态而已。”使徒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那些恶霸固然可恶,但你本身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与其带着疯狂的执念在这所学校中不断疯魔,还不如……”冰冷的袖剑弹出,“……让我带给你解脱。”
话出,人动。使徒的身影瞬间消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弗莱迪。袖口快速摆动,两枚袖剑飞速射向弗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