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沉默了一下,转口道:“说真的,儿子,我真没想过你会遭受校园霸凌。”
顾问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当然,我也没想过,那时候我谁都没搭理,和谁也不是朋友,没有任何职位也没参加任何活动,我也以为当个透明人就不会有人在意。不过那只是孤僻罢了,真正的透明人应该是当一个最正常的人。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班上最顽皮的那一个刚巧坐到了我的后面,我不搭理他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加上被开玩笑后我的反应之大让他感到了新奇,所以他才开始变本加厉。不过这一切我知道得太晚了,我也是到了高中才开始意识到的。”
顾问的母亲叹了口气:“你也没有说过。”
“哈,我跟你说了又能怎么样?我告诉过两次老师最后都以他毫无歉意的道歉草草收场,然后一切照旧,那时候我就知道跟任何人说都没有用,这玩意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战斗。”顾问笑了,“我就这么给你分析吧,假设我告诉你了,要么你不当回事也认为这是孩子间的玩闹,要么去找老师把这事情闹大。然而你闹大了又能怎样?等你走后迎接我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报复,不论你有没有反应对我都是一种伤害,所以我何必自讨苦吃?”
“……你说的对。”母亲喃喃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去做点什么的。”她顿了一下:“顾问,你不会从小学开始就被欺负了吧?”
顾问说道:“那倒没有,我有一个美好的小学时光,不过那也造就了我在初中时较真的性格,也可以理解为被那些人盯上的原因之一。你可以理解为库铂的性格跟初中的我很像,这也是他在班上也被其他人针对的原因。”
“库铂,你们以前那个班长是吗……诶小心!”母亲喊了一句,顾问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条树枝划出了一道粉色的划痕。
“诶你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都在想些什么啊心不在焉的!”母亲急骂道。
顾问也知道这个时候争论只会让被骂的时间延长,所以他选择沉默。
“诶顾问!巧呀!”顾问转过头,只见骨先森和疫医从路的另一边走了过来,打招呼的正是骨先森。
“你同学?”顾问的妈妈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顾问看向骨先森,“你们不应该已经回去了?”
“陪疫医出来逛街嘛,其实我想在家里玩游戏的,被疫医拉出来了。”骨先森笑着,然后在接近顾问的时候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不打算把世界要毁灭的事情告诉一下你亲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