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店员说道：“我更好奇的是这真的有效吗？怪物人们会怕，但像火焰使徒那种’异能人士’说不定会被人崇拜呢。”

韦恩笑了：“你想太多了，这里可是哥谭一样的戈登市。资本家是最惜命的，所以他们最恐惧这些异能人士，因为如果这些异能人士是平民，他们就可能用自己的能力向资本家报复；如果他们是富人，那他们会用自己的能力逼迫其他资本家向自己妥协。无论如何对于惜命的资本家而言，这些异能人士都是极大的隐患。”

“那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侦探提议道，“虽然在戈登市富人几乎可以只手遮天，但贫民们的人数优势我们也可以利用一下从而给骨先森他们施压。”

“你是指给他们树立一个反抗者的领军人物吗……有意思。”韦恩叼着雪茄，“那最好的人选无疑是已经被曝光的火焰使徒了，这样不仅解决了火焰使徒的危机，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他制造我们的’势’。”

“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杰森看着街上播放的视频转头问道。

劳拉放下手机：“他们？这种时候他们只能像《小丑》里那样树立一个反叛队伍的领军人物了，所以接下来他们多半会指使他们要树立的那位’小丑’杀掉几个上层阶级的人来引发人们的暴乱。”

杰森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接下来是要去保护那些富人呢，还是顺水推舟把库铂也树立成暴乱队伍的领军人物？”

“保护个头，那些已经习惯靠权利和金钱只手遮天的富人们不会在意那些’猪猡’，甚至有些人会把这个当成机遇试图去收买那些异能者。至于库铂……你觉得一个正常人模样的异能者和一个怪物，人们会选择簇拥谁？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以貌取人的。”劳拉笑道。

“你这么说班长确实不太好……不过确实。”杰森靠在椅子上，“所有人果然都没有去关注’赌局’的含义，有了上次雨都的经历，其他人都以为只要杀死对方的人就能脱离这个世界……”

“劳拉女士，克林顿警官想要和您谈谈。”秘书这时候走了进来。

杰森笑着站起了身：“那我也先出去了，你应该已经想好怎么应付警方了吧？”

对平行世界这边的人而言，事情很顺利地发展着。火焰使徒用火焰杀死了两个在列车上打骂贫民妇女的男子，他们是韦恩集团的员工，虽然算不上富人，但他们的生活质量远远高于贫民，而且也生活在充满高楼大厦的富人区。

沉默的羔羊们在无人反抗时只会平静地吃草，沉默地充当着习惯着被压榨的角色。但一旦有羊成功跳出了羊圈，羊群们会沸腾，它们会后知后觉般地觉得凭什么自己应该被压榨，会将跳出羊圈的羊立为新的羊王，去反抗圈养他们赚钱的人类。你们真以为羊群后知后觉才懂得反抗？它们只是知道跟在出头鸟的身后不容易被注意到，即使反抗失败，被屠杀示众的也只有跑在前头的领头者。这是一场不赔本的买卖，没人能拼着失去一切的代价放弃现在虽然不公平但是能够生存的现况，真的有勇气站出来的只有已经失去一切的人。

暴乱很快就开始了，人们在脸上涂抹了颜料，在看不清身份的掩护下放肆地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愤恨。韦恩企业马上召开发布会，但记者们反而被示威者挤出圈外，嚎叫的贫民们挥舞着牌子和横幅，即使他们都知道那些富人们并不会就此妥协，这场暴乱已经变成了除了发泄情绪外毫无意义的活动。

当然汤姆?韦恩选择让火焰使徒杀死自己公司的员工是有考虑的。首先这样他能够筛选出杀死后最能激起民愤的人选，然后员工被杀后他能够合理地摆出这场事件的受害者的样子，依旧和富人集体建立联系。这次针对韦恩企业发布会的暴乱自然是火焰使徒有意遏制的，这点程度的骚动不会对韦恩造成任何伤害。

同一时间，劳拉企业的门口已经被暴徒们团团围住。韦恩企业门前只是一些用横幅和标语示威的人，而劳拉企业门前的人已经开始用燃烧瓶和棒球棍伤害门口的保安，火焰使徒也带头参与了这边的暴动。

劳拉企业名下的赌场也被暴徒们攻破，作为富人的聚集地，贫民们对赌场的怒火自然不小，前几天赌场内富人对平民的排斥和玩弄也加剧了他们的怒火。在暴徒的逼迫下经理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金库的大门，里面是成堆的硬币。暴力的狂欢下没人注意为什么里面不是成捆的纸钞，所有人欢呼着跑到钱堆里争抢着，劳拉企业今晚的损失已经到达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警察！警察！”劳拉惊慌地叫着，拍着旁边克林顿警官的肩膀大喊着：“你们警察的职责呢！快去阻止那群穷人进来！那群暴徒！猪猡！”

“冷静点，劳拉女士。”克林顿警官也感到很棘手，局里的警力之前因为韦恩集团发布会的暴动被调过去大半，现在的警力完全没法平息眼前的暴乱。

“我马上下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乱走。”克林顿整了整帽子，摸了一下腰间的配枪离开了劳拉的办公室。

克林顿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劳拉停止了喊叫，脸色也瞬间恢复了平静。

“很会玩呢……不过无聊得不行。”劳拉坐回自己的座位翘起腿，露出了一个腹黑的笑容：“网已经撒下，很快鱼就要上钩了……”

对韦恩而言，借着这次暴乱很多平行世界阵营的人可以隐秘地通过火焰使徒集合起来，就今晚而言，他们已经召集了三个平行世界的使徒和顾问，算上之前的六人，被拉进来的九人已经齐了。劳拉企业今晚的损失非常大，接下来他会去游说其他几个企业，趁着那些资本家们还没意识到暴乱的严重性时把劳拉在富人团体中的’势’摧毁掉。等到她破产后，那些暴徒也不会同情她，反而会对她进行更加暴力的骚扰，因为她那时已经变成了“没有还手之力的富人”，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