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荀悦所言,袁术自得一笑:“那是自然,但只可惜啊!士林中人可不全似仲豫你这般豁达,或是认为这是奇『淫』巧技,或是认为如此有违传统,皆弃之不用,甚至诋毁与我。”
“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坚持,司徒大人这般在意干什么?您发明这些东西又不是为了那些人而发明的,愿意用之的就用,不愿用之的不管他就是。”
袁术闻言眉『毛』一挑:“你这是在为他们开脱吗?”
荀悦轻轻点点头:“士林之中虽不乏心术不正之人,但多数还是风骨犹存的。他们不过是因为思想固化,一时接受不了,时间一长,自然会明白其中的好处,还望司徒大人能给他们一些机会,宽容一些。”
“小事尔,只要你投与某麾下,某自然不予追究。”袁术目光促狭的看着荀悦,语气莫名道。
正在为袁术斟茶的荀悦动作微微一僵,茶壶中的茶水微微溅出几滴。轻轻叹了口气,将袁术和郭嘉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随后将茶壶缓缓放下,面带疲惫的轻叹了口气道:“某不过一近知命之年的老人,志微才疏,司徒大人又何苦要苦苦相『逼』。如今之天下,司徒大人还需要某这样一个败军之将吗?”
袁术轻抿了口茶水,感受到出乎意料的苦涩,微微皱了皱眉头:“仲豫,你这茶叶为何如此之苦?”
“忆苦方能思甜,知足才能常乐,司徒大人以为然否?”荀悦面『色』享受的抿了一口茶水,轻声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仲豫有如此之才,又岂能如寻常百姓一般只求一时安乐?况且这恐怕也非仲豫之志吧。”袁术直视着荀悦道。
这天下诸多隐世,九成以上是因为无处一展抱负或对于天下形势的失望,但袁术却不认为荀悦是如此。就是荀悦真的是那不到一成本『性』很宅、看破红尘的人,袁术也要把他拉出来。
“天下大才如此之多,袁公又为何非要强求于某一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