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绝不可为。农业重心不好偏安南方。虽说河套一带水土不负以往,但辽东以北还有陛下标注的大片良田。若开发得当,也不逊于扬益。”田丰沉声道。
“各地发展虽需因地制宜,但却也不可有明显短板。”
“但关中之地如今已是疲惫,不宜再加耕种,须得修养数年方好恢复。而且即使如此,将来其产粮怕是也不足以支撑。”沮授道。
“最近的益州虽说产粮颇多,但是如今我大楚边境重心皆在西侧,近年内又将有大动作,益州之粮不好轻动。唯有继续从荆扬二州调粮。”
“荆扬二州距离过远,路上靡费难以数计,并非长久之计。”郭嘉皱眉道。
田丰轻叹了口气,转头将目光看向身后天下州郡图上自金陵至北方黄河下游的一条弯曲绵长红线。
“陛下有意开凿一条运河连同长江黄河,以便粮运。虽然工程量过大,但是如今看来,也是不得不为了。”田丰叹了口气。
“可我大楚如今人手缺乏,如何开凿这般浩大的工程。总不能将益州的人手拉过来吧?”沮授皱眉道。
“绝不可如此。益州的建设决定了之后西伐贵霜身毒的成败,不可轻动。”郭嘉直接出声否定道。
“虽说有伤天和,但以如今的情况,看来有些事也不得不为了。”田丰眼中闪过一丝果决,沉声道。
“元皓你打算?”郭嘉其实心中早已有所猜测。
“西南诸国多的是人手和奴隶,死上一些也不碍事。”一向刚直的田丰此时语气却略显阴沉。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这其中的话外之音。这轻描淡写的一些,怕是要以万计数。
“如此是否太过于不人道?而且若是被发现,恐有损我上国之形象。”沮授忍不住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西南诸国的人口,太多了。”郭嘉淡淡的一句话,道出了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