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已经完全入冬,寒风夹杂小雨,侵入骨肉的冰冷。
江流景期待甚久的雪,被白鸾告知,扶苏未曾下过雪,也就是等同于南方。
这会的江流景抱着手炉,缩在被窝里吸着鼻涕,同时下着小雨,寒冷让她更不想离开床榻,约好教她下一步绣法的江令仪站在床前与她面面相觑。
江令仪只好将今日刺绣一事放下,让她好好休息,但也不离开,陪着她说话。雨停后,江流景才从床上爬起,敞着屋门坐在榻上瞧江令仪绣荷包。
“绣得这么细致送给谁呢?”
江流景打量了许久,江令仪绣荷包向来很快,在她还在和绣线较量的时候,江令仪就可以完成一个有精美图案的荷包,不像现在,对着下针的地方翻来覆去的看,时不时翻背面瞧,生怕一丝不好看。
江令仪恰好绣完,将半完工的荷包展示给她看并说:“瞧,猜猜。”
一朵白牡丹绽放在她眼前,丝丝金黄色绣线若隐若现,如同普照的阳光。
“送给覃夫人吗?很好看。”
江流景微微心动,自己要不要加把劲学刺绣,自己被戳得满手的针眼隐隐作痛,觉得算了,没有那个天赋。
“不,送给姐姐。”江令仪低头再三检查,处处满意后拿起旁边的香料放于包中,递至江流景说:“听白鸾说,姐姐最近睡不安稳,就想着做个荷包放些安神的香料,助你入眠。”
“有心了,只是为何是白牡丹?”
“很像啊!”美艳却不失洁雅。
“我必时刻带于身上。”
江流景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却实在被她感动到了,立即将荷包挂于腰间,这么一个精致小物莫名与她相衬,江令仪越看越欢喜。
在她们谈笑间,青鸾端进一碗汤药让江流景喝下去,喝完身子又暖了三分,便同江令仪在府中闲逛。再次回到院中时,就见林素影同一堆非江府仆人在院中候着。
白鸾告知她,林素影奉命前来送婚服的,怕有不合身便在此候着她回来,方便及时裁改。
“白鸾和令仪随我进屋,还请各位在院中稍等。”
江流景刻意忽视疯狂给她眨眼的林素影,在白鸾拿起托盘后往屋内走去关门,可惜还是被林素影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