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为大师兄操碎了心

十几年来,为了保护家人,培养的对外谨言慎行的行事准则,令苏闲第一时间摇头拒绝起来。

直到被身后方的韦眉胳膊肘微微碰了下,苏闲才反应过来,看见了谢令姜沉下去的脸色,他语气一软,有点小恳求道:

“贤侄女,换一件事行不行,手书密诏这个简直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帮忙你大师兄的忙可以,但发布手书密诏这件事,万万使不得·····.”

他犹豫了下,又解释了一句: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我也忘了爵印等物在哪了,找不到了都。”谢令姜蹙眉,摇了摇头:

“不行,必须是能证明伯父您身份,并且得有负有说服力之物担保才行,否则龙虎山那帮太清老道们不见兔子不撒鹰,没这么容易送出一枚蜕凡金丹。”

“蜕凡金丹?”韦眉不禁开口问道:

“贤侄女,你让七郎冒险写手书密诏,是想从龙虎山太清宗手里取得此物,好送给你大师兄,此丹有何用处?”

谢令姜脸色犹豫了下,言简意赅的道出了一点关于六翼夏蝉的事情,与大师兄欧阳戎的漏气体质之事。

因为开始谈及谢令姜大师兄的事情,袁老先生自发的先行退下,书房内只剩下苏闲、韦眉、苏裹儿、苏大郎等人。

此刻他们皆是恍惚了然的神色。

“原来你要我们帮的,是欧阳良翰他的练气一事。”

苏府一家人相互对视,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安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闻。

察觉到气氛沉默,谢令姜看了看苏闲、韦眉等人微微避开的目光,眸底微沉。“伯父考虑的怎么样?可否帮忙?”

苏闲一时没出声。苏大郎忍不住道:

“阿父,要不就写一封手书,帮一帮良翰兄吧,他体弱,有病根子,若是能够练气,对良翰兄有很大的裨益之处,谢小娘子关心此事,估计也有这层意思。”

“大郎,不许插嘴。”韦眉替苏闲转头道。后者只好闭嘴。

一旁的苏裹儿,微微皱眉,欲言而止。最后没有开口。

低头思索的苏闲看了眼谢令姜韦眉主动替夫君说道:

“贤侄女,你那位大师兄,与大郎平日里关系挺好,也经常来府中吃饭,倒是打过不少照面,是个礼貌懂事、文采盎然的年轻人,我与七郎瞧着也挺喜欢的。

“若是其他忙,能帮也就帮了,结算没有你们师兄妹这一层关系在,七郎和我们也会以礼相待。”

谢令姜耳中,面前这位长裙妇人富有韵味与磁性的嗓音停顿了下。她侧耳等了一会儿,果然等来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但是”。

“但是,凡事都有个度,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伯父也是如此。

“我们家现在的处境如何,贤侄女也知道,手书密诏···实在太过危险,七郎主要也是这一层顾虑,风险太大了,万一落在坏人手中,拿去造反或是栽赃诬告,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贤侄女体谅一下。”

韦眉悄悄打量了下谢令姜平静下来的脸色,小心翼翼,轻声道。苏闲面有难色,语气有点愧疚道:

“贤侄女,那些过往的爵位身份真的不能再拿出来用了,况且那些印章伯父我也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苏老爷眉间含着忧郁之色,优柔寡断道:

“要不这样吧,手书密诏不行,那我就以现在“江州苏闲”的名字,写信一封,替他求丹,你带信过去,看能不能面子通融,其实说的真的,这些效果都差不多的···“算了。”

谢令姜忽然打断了苏闲的讪笑话语,面色如常,语气淡淡:

“就当我没提,打扰苏伯父与韦伯母了,这个请求可能有些过分,还望你们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个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