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好像不对,上次本仙姑瞧见你在偷偷捣鼓道经、符纸啥的,难道你最初是道士道脉的?难怪要用本仙姑的灵墨……”
欧阳戎不置可否。
功德紫气可以催动其它道脉的功法绝学,这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不可轻易言说。
真怕这妙思这丫头知道了,有一天,两根墨锭就把他给卖了,嗯,说不准她还觉得是个好价呢。
“小戎子,你怎么还不睡?”
“明日上午无事,不用上值,中午要去一趟浔阳王府,见小师妹。”
“难怪,本仙姑也要去,看看谢姑娘院子里养的大鹅毛长齐没。”
“不行,你留在家里。”
欧阳戎斩钉截铁,板脸拒绝:
“你别灵墨没给我产完,被人家叼走了。”
“哼,必不可能……”儒服小女冠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道:
“闷在家里灵墨挤不出来,出去逛逛,耍耍鹅,说不定就来感觉了……”
他打断问:“来感觉了就地挤墨?”
“瞎说什么呢,不过也差不多……欸欸,小戎子你干嘛拎衣领?”
“睡觉,明天跟我出门。”
“……”
……
上午,浔阳王府。
欧阳戎袖中揣着一枚小墨精化的本体墨锭赶来。
还带了几篇明月诗篇和夜明珠,照常去见离裹儿。
不过,他先去了一趟离闲的书房,告知了下离闲,最新得到的离大郎返回日期。
除了欢喜出门准备茶点的韦眉,离闲板着脸,轻哼一声。
欧阳戎刚准备走人,被离闲喊住。
说是,此前帮忙收罗的陶渊明真迹,有了眉目。
好像是相王府那边,帮忙收到了一副存世真迹,准备寄来江州。
欧阳戎微微挑眉,沉吟片刻,也没客气,让离闲帮忙代为感谢。
内宅,梅影斋。
欧阳戎带着妙思赶到时,发现闺院里全都是书,不少丫鬟从外面搬书进来。
有些书放在了阳光下的地板上,有些书搬上了离裹儿书房所在的朱楼。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白影乱窜。
是时辰到了,有种在定时跑酷。
“你们这是在干嘛?搬书房?”欧阳戎好奇问。
两道倩影正走下朱楼。
离裹儿今日一身白荷色男装,头戴坠玉抹额,遮住了鲜红梅花印,比男儿还飒爽。
谢令姜也在,一身朱红男装,背手身后,俏丽无双。
“大师兄!”看见欧阳戎,正下楼的红裳俏女郎巧笑嫣然,加快脚步,迎面走来,那幅度,让人隐隐觉得整个楼梯在颤颤巍巍。
二女经过一队搬书侍女,来到欧阳戎面前,两道眸光,各自打量起他。
“查书。”离裹儿仰头望天,理直气壮。
“查书?查什么书?”欧阳戎好奇。
“是这样的。”谢令姜挽住欧阳戎胳膊,一本正经说:“咱们之前不是吃饭聊过云梦剑泽为何反对造像的事吗?我与裹儿妹妹争执多日,随后统一了一点,都觉得多猜无异,还不如多搜查一下。”
离裹儿颔首,挥了下袖子,侃侃而谈:
“本公主派菊华诗社的人收罗了外面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南北朝的古籍,准备查一查那段时间的史料,比如那北朝魏,听说就很崇佛,有一段时期修建了很多佛像与佛寺,与今日有些类似,说不定二者有些渊源……”
欧阳戎突然问:“陶渊明是不是也是那段时期的人物?”
“咦,好像确实是,反正相差不远,但陶潜此人在南边,应该是经历了朝代更迭,那是南朝宋新立。”
离裹儿思索了下,走去取了一本书回来,翻了几页,她垂目道:
“后来,北朝魏与南朝宋,南北对峙,双方战事不少,皆有一统南北之志,不过后面你也知道,南北朝格局才刚开始呢,后来都成了他人嫁衣裳……”
欧阳戎眼神若有所思,把化身墨锭的妙思,交到谢令姜手上。
几人一齐登上朱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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