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取出百斩,非但没有震慑众人,反而惹来一通戏谑嘲笑。
陈队长和林宸更是好像阴谋得逞了一样。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逼迫修行者动手,再以违反洗尘小城禁令为由,将其控制或格杀。
如此这般,杀人夺宝,也就变得理由充分且光明正大了。
他们不怕有人追查吗?
老实说还真不怕。
违反禁令、率先动手的一定不是他们,就算是他们也不是他们。
若当真有人追查,他们便可以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违规”,一本正经的来搪塞追查者,不愧不怍的将责任推给被陷害的修行者。
对于那些不好搪塞的,他们也会搬出讲武堂和李家进行恐吓。
有些背景不够强的,畏惧讲武堂和李家势力,自然会忍下来吃个哑巴亏。
至于那些特别较真、死咬着不放的,能杀就杀了,不能杀的,便由理城司牵头,李家参与,假模假式的成立个调查组“严查”。
拖个几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实在不行他们还有最后的手段。
讲武堂也好,李家也好,最不缺就是人,随便推出来一个背锅也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种事他们做得多了,早已轻车熟路,故而才会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哪怕刚刚挨了一巴掌的陈队长,此时也控制不住嘴角笑意。
“此人武力抗法拒捕,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他手下那些人则笑呵呵的、散漫的答应着:“是。”
叶丰就算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也看得出来自己被算计了,他的身上不由得爆发出强烈的杀意。
“叶丰!”宁奕白忽然大叫一声,“叶无双怎么办?”
她和白狼素素也被四名讲武堂弟子包围着。
四人有两个是先天武者,两个是宗师武者,虽不能压制白狼素素,但缠住它绝对没有问题。
她可不想被那几个人纠缠住,于是才询问叶丰的态度:打?还是跑?
按照叶丰的性格来说,讲堂和李家都是修行者,杀与被杀都是寻常。
可是这中间还有个叶无双呢。
若是杀了这里的人,会不会得罪讲武堂?会不会激怒叶无双?
叶丰略作沉吟,马上道:“叶无双是叶无双,讲武堂是讲武堂。若有人对你们出手,我准许小狗咬人,往死里咬。另外……”
他目光扫过讲武堂的那些人,最后落在陈队长的脸上。
“我和叶无双确实相识,但并不熟,不过我很乐意卖她一个面子,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宁奕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你要真心想放过他们,又何必强调与叶无双不熟?你分明就是纵容他们对你出手啊!
果然,讲武堂也好,林宸也好,原本对叶无双还有些忌惮,闻听叶丰亲口承认他和叶无双不熟,顿时就打消了他们心中的那点忌惮。
陈队长大喝道:“讲武堂行事,素来公正无私,如你这般不法之徒,纵然是院长、长老的亲儿子,也合该伏法!来人,把他拿下!”
这话说的,且不管可信不可信吧,起码态度上是正气凛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