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不知不觉中眼泪又冒了出来,“想来都怪我和你师父,天天只顾着吵架斗气了,害了你师兄弟。”
“师娘,万万不可如此想,”李莲花回握住师娘的手,“师兄他,也是被王权富贵蛊惑了,天天有人在他耳边念叨复国的事,就是神仙也会动心的,何况那时候师兄也才十几岁,又怎么分辨的出是非对错。”
芩婆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躺在床上的漆木山,松开徒弟的手,捉住老头子的胳膊,轻轻帮他按摩穴道,“也算是冤亲孽债,这也是你师父的命数,我现在也不图老头子能醒过来了,只要能活着,安安静静的躺着就躺着吧。”
“师父他能醒。”李莲花说的坚定,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一边,“师娘,我想好了,等无了和尚回了信,将汤药配好,一边给师父药浴,一边用扬州慢缓缓为师父修补经脉,等经脉修复好了,再将那些内力还给师父,想来应是没有什么问题。”
芩婆摇了摇头,微微苦笑了下,轻声开口,“相夷,你不用安慰我,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你师父已然是这样了,缓缓的修复经脉也就是了,不如让那孩子将内力给……”
“师娘!”李莲花双目通红,眼泪夺眶而出,来不及抹掉腮边的眼泪,急忙将芩婆的手握在手中,“万望师娘勿生此念,这是师兄欠师父的,由他儿子偿还,天经地义。”
“单孤刀,单孤刀。”芩婆口中念叨着这名字,眼泪滚滚而出,滴落在地上,“我当年要是再细心些就好了,你师兄也不会走错,犯下这滔天大罪,还害了他儿子,也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回到京中去?”
“师娘,没事的,没事的。”李莲花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师娘,“如今,咱们只要咬死了不承认,方多病就与师兄没有关系,他是天机山庄的独子,是方尚书的老来子,单孤刀已经伏法,不会再牵连旁人。”
“相夷?”芩婆满目怀疑,这天下,哪里有什么秘密能瞒住皇家的耳目,单孤刀虽然已经伏法,可皇帝也不是吃素的,遭了这样大的罪,怎么可能会这样轻轻放过?!
“师娘不必担心,我有办法,有办法……”